正寻思呢,力量没落到实处的队长如预料般摔跌在地,让天下第一智者不屑地撇撇嘴。
钱歌花猪没北朴那么端着,就是想笑,真男人只觉没眼看,只有销魂蛋已经肆无忌惮地捧着肚子在后面前仰后合,卫佳皇还在庆幸自己悬崖勒马,草队场上的其余人等也尽皆轻松愉快——除了随时保持警惕的王秋梅。
对老王来说,在场的各位谁看着都像会中国功夫的足球流氓,他谁也不信,谁都怕。那队长一伸脚,他虽然隔得老远,照样如临大敌,然后还真的发生了让他在意的细节:这家伙是在蓄势?
老王对蓄势的钻研到了痴迷的程度,队长来这一出立刻让他来了兴致:所以这摔出去是计算好的?包括踢呲那下也是故意为之?他是知道自己不能正中目标,故意寻求擦碰?
在这个乱世,老王学会了不惮以最大的恶意猜度人心:这是阴险的钓鱼吧?故意把球踢一个不近不远,本人借着蓄力的“假摔”完成储能,然后再对上当去截球的猎物暴起伤人,这么个设计吧?核心真是懂家,这都看得出来,半道上就跑路——嗯,这小子踢得虽然一般,可扑那么猛还能看那么通透,这样的机敏,我得好好学习!
除开对卫佳皇的崇拜,更多的注意力在队长违和的一举一动——屁股绷着,双腿不自然地弯曲,双手却劲道十足向下压。
王秋梅越看越害怕:这原理是来自神奇的中国功夫吧?最后攻击的方向是上三路还是下三路呢?破坏力想必惊人吧?
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不知在什么时候,他已经完全忽略了那颗足球的存在,身为旧世界的堂堂球王,身处球场,不去关心球在何方,只关注过往最不屑的绿茵场上的龌龊事。
到头来,还是真正的旁观者,清——扒了摸和朴鹫毕竟也是局中人,尚未替草队出过一分力的田崆倜关希篝还没有身为草队人的自觉,在替补上看稀奇的同时反而没有漏过最关键的大前提——球场限高。
田崆倜更是惊呼出声:“这样也行?”
原来那球见高不见远是奔着顶上的钟乳石去的,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设计精准,没有碰到最尖锐的部位,球体无损,但已经改变了上漂的轨迹,向下坠落,正赶上窜天猴一般的队长。这第二脚可来得实在,球速和刚才不可同日而语,秒变高飞,然后在顶上碰壁,向球场折回。
队长还杵在原地,这一回就算他像王秋梅那般会蓄势,也聚集不了能追上皮球的能量。问题是兜阳队另有名球员升空,同样是出了二段踢。
仿佛是在拍队长拍马屁,他也踢呲了,可别说是钱歌花猪,连销魂蛋都觉得蹊跷:还来?难道还是刻意的安排?
上面正好又有尖锐的凸起,皮球通过不痛不痒的摩擦变向,那家伙和他们的队长一样赶上来了第二脚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