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二两叫花子挤眉弄眼,公山流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老一少两个长相不敢恭维的人独坐一方角落,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无形中把两人与其他人之间划出了一条鸿沟,扒灰大佬水薄逑。
公山流敬赶紧对着二两叫花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这样盯着人家看,很没礼貌。从水薄逑的做派来看,他可不是什么正经人。
“我们没有做错什么,不怕!”玉珠也发现了对面坐着的宗门师兄弟,雪狼谷的情况有些不妙,只剩下四个人了,比玉虚派的三个好点,四个人都是伤痕累累,大雁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人数多点,六个,其中包括鹧鸪子,活得时间长还是占优势的,保命手段很多。
雪狼谷的师兄弟们,用冷漠的眼神看着玉珠,玉珠被盯的不自在,她握住紫沁师妹的手,与其说安慰紫沁师妹还不如说寻求紫沁师妹的安慰。
刘危安刚走进堡垒就看见了雪狼谷、玉虚派和大雁门的联军,不过,他直接忽略了,说实话,这些人并不被他看在眼里,他在意的是全身笼罩在黑色袍子里面的一个人,袍子带着斗篷,整个人不露出任何部位,站在最角落里,贴着墙壁,整个人仿佛隐于黑暗之中,中央的篝火照耀的范围刚好到达此人的位置的地方就弱下去了。
这个连男女都不知道的人,给刘危安感觉很诡异,甚至可以说有点不安。
“你也发现了?”刘危安感受到嫦月影流露出的警惕。
“这地方,有诡异。”嫦月影道,可能是女性的直觉,也可能是修炼的心法原因,嫦月影的灵觉十分敏锐,这一点,从小修剑的剑二十三都比不上她。
“能找到位置吗?”刘危安问。
“找不到。”嫦月影摇头,那种感觉很奇怪,好比一个人生病了,肚子很疼,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是哪个位置出了问题。
刘危安看向风摇子,风摇子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呼大睡,这个老家伙,难怪能在墓前静坐一家子,心性实在沉稳,他不相信风摇子感觉不到堡垒内的诡异,但是他却没有表露出一点来,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啵——
轻微的声音,宛如一滴水落下,几乎不可查,但是堡垒内,超过十个人的眉毛动了一下,刘危安和嫦月影同时看向东侧,一个背靠着墙坐着的青年,软绵绵倒在了地上。
他的脸色安详,生机却没了。
和男子一起的有六个人,五男一女,身上穿着道袍,之前在路上见过,风摇子介绍过,他们是五斗米教的一个分支,四斗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