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熄焰说道:“只是菩提寺入隋传法,也没什么所谓吧,真能做到让隋人都向着他们?”
姜望皱眉说道:“婆娑的景象你也见了,哪怕短时间里到不了这个程度,长此以往,真要坐视佛陀传法,整个人间大部分百姓都成了那副模样,问题有多重,可以预见。”
赵熄焰沉默。
姜望当然不在乎隋国怎么样,但百姓是无辜的。
尤其佛陀救世先灭世之举,无论从哪方面考虑,这件事都牵扯甚广。
何郎将说道:“苦檀磐门是距西覃最近的地方,大不了,等菩提僧人来了,我直接把他们杀回去,边境的一些小摩擦很正常,只要不把人弄死,大局上也没什么能说的。”
姜望看向他,稍微思忖片刻,问道:“我建了个宗门,你要不要加入?”
何郎将道:“望来湖么?我听说过,但没啥兴趣,而且身为骁菓军郎将,哪能入宗门呢。”
姜望没再多言。
相比谢吾行,何郎将的情况自然不同。
在来磐门镇守之前,何郎将一直在神都,是被陈景淮寄予厚望的。
因为懒惰被罚至磐门,可本质上不算罚,尤其何郎将的性格,他更喜如此,再怎么样,何郎将都是陈景淮培养出来的,除了陈景淮,何郎将对名义上的老师黄小巢也很敬畏。
在还没有准备好杀陈景淮的时候,有些事不好急于表现。
他难以确保何郎将会是什么反应。
敞开来喝了一顿酒。
姜望和赵熄焰直接在营地里睡下。
翌日清晨告辞。
这个时候何郎将还没睡醒。
姜望只让亲卫等何郎将醒了告知一声,便先行离开。
途中,姜望也朝着赵熄焰说了同样的话。
虽然很早就有提过。
赵熄焰这次很无所谓说道:“那你得去和我老师说,反正朝泗巷就我们俩人,本来也算不上正经宗门,我并非纯粹的隋人,所以你杀不杀皇帝,我没什么感觉,但老师是隋人。”
赵熄焰也是前诸国后裔,但非皇室,仅仅是前诸国里寻常人士的后裔。
姜望想着是该找机会拜访一下徐怀璧前辈。
如能想法子解决徐怀璧的隐疾,使其修为恢复,甚至更上一层楼的话,必然是个助力。
虽然他目前还没太懂徐怀璧以前在神都是什么人,但就和褚春秋有仇这件事,就值得相谈,不过杀皇帝终是非比寻常,既是找盟友,肯定不能藏着掖着,只是利用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