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啼城主这个人很奇怪,哪怕是他的直系下属,也不知其真正姓名,从建了城后,要么在城主府里待着,要么就出城晃悠,什么都不管不问。”
“换个角度说,若非副城主出现,乌啼城会相当落后。”
“所以落得如今地步,也算咎由自取。”
“虽然差点给她人做嫁衣,可某种意义上,这嫁衣亦是副城主自己缝制的,乌啼城主只给提供了布料,省了副城主一些事,城主当成这样,想想还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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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陈符荼皱眉道:“乌啼城主是这样的人?”
褚春秋说道:“殿下若仍有疑心,那就再找一些人来,但我认为,事实的确如此。”
陈符荼直接看向梅宗际。
梅宗际也未迟疑,从褚春秋口中得知目标后,转身就走。
褚春秋则揖手说道:“我先吩咐人去找顾老。”
陈符荼点头说道:“我一起吧,虽然可能不会发生,但我自己留在此处等着,恐有危险。”
褚春秋也没说什么,两人一块离开。
稍后不久,姜望走了出来。
他目睹着老翁离去,确定并无问题,保险起见,还是得跟着梅宗际。
......
乌啼城里某处半废墟的街道上。
陈锦瑟与陈重锦并肩而行。
游玄知与陶惜则在两人身侧后半步跟着。
“刚才四哥是故意的?”
陈重锦眸子转了一下,转头看向陈锦瑟,笑道:“是我当时心急了些,梅宗际如此拦路,陈符荼暗地里在做什么,可想而知,实在不能多耽误,可惜最后还是没抓个现行。”
“我懂得锦瑟的意思,不想先动手,失了道理,但在我看来,其实无关紧要,只要没有打生打死,怎么打其实都没什么,不必讲究谁先动手,可终究是因为我让锦瑟出了剑。”
陈重锦止步,转身面对陈锦瑟,很认真作揖道:“对此,我要道歉。”
陈锦瑟哑口。
他无奈扶住陈重锦说道:“话是这样讲没错,四哥无需道歉。”
陈重锦说道:“锦瑟不怪四哥就好。”
陈锦瑟能说什么呢。
归根结底,这件事确实没什么所谓,而且他也答应了帮忙,只是因为长公主,多考虑了些。
但陈重锦故意施为,让他拔剑的举动,陈锦瑟也不能说毫不介意,纯是因为除了长公主,别的事,他懒得思虑那么多,陈重锦道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不过再一再二不再三。
事儿是小事,态度是关键。
并非嘴上的态度,是行动以及心里的态度。
一次两次道个歉可以揭过,但再三有类似的事发生,就不怪陈锦瑟翻脸了。
他当然没有提醒陈重锦的意思。
陶惜却看了他一眼,似有瞧出什么。
......
姜望跟着梅宗际,目睹他引走的人,皆如法炮制的被褚春秋读取了记忆,最终都是毫无所获,褚春秋更坚信这里面不会有别的问题,陈符荼再觉得不对劲,也没法说什么。
总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
而元归、裴皆然、宁十四等帮着满城寻觅顾老的踪影无果,几乎断定了顾老的死讯。
褚春秋再有耐心,也没心思陪着陈符荼读取谁的记忆了。
他敬顾老,也厌恶顾老,可此时糟糕的情绪亦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