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猫张烧完盛德昌村的刘永泰家后,就带着抢来的凤仙和刘家的财物回到了野狐岭山寨。夜猫张和小五点汇报了这几天的成果,小五点一听大为恼火,带出去的弟兄,不但有受伤的,还折进去了十几人。自己就这么点家当,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给败光。最令人恼火的是,他竟然去捅了马蜂窝,打了曹凯兄弟曹旋一枪,是死是活现在还不知道。下山走的时候,说好是滋扰一下曹家,打他几个兵丁,损毁些他家的财物,锉下曹旋的威风,给他点颜色看看就好了,没想到这小子直接下死手,把曹旋给干翻了。这下子自己这几年和曹凯互不硬碰,虚于应付的默契被彻底打破了,要是曹旋死了,自己的山寨肯定会被曹凯踏平,就是曹旋不死,自己也和曹家结下了死梁子。想到这里,小五点心中大为光火。
小五点训斥夜猫张道:“二弟,这出去办事不能光用枪杆子啊,有时候也得动动脑子,你要是把曹旋打死了,这不就惹祸上身了吗?再这样鲁莽行事,你会给山寨带来灭顶之灾的。咱就这些兄弟,你一趟回来就折进去十几个,假以时日,我就成光杆司令了。”
谁知夜猫张毫不在意,竟然反讽小五点道:“大哥,你是不是年龄大了,怎么越来越怕事了,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是土匪,刀头舔血,脑袋一直别在裤腰上,我们怕过谁?别说是曹旋,就是曹凯遇到我手上,我也给他开瓢。”
小五点气的冷哼一声:“二弟,这小山小庙的山寨是不是容不下你了?竟敢这样和大哥说话。”
夜猫张一看小五点真的生气了,赶紧满脸堆笑说道:“大哥,对不起,我没有要忤逆你的意思,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山寨好,那不想着把他那几百匹马,和上百车粮草,劫回咱山寨嘛,开枪打他也是气不过他伤咱们弟兄。当时是想打死他,可是开枪时手居然抽了一下筋,给打偏了,肯定没把他打死。这次我下山虽然折进去几个兄弟,可我也从那个老财家带回来几千块大洋和大批的物资,够咱兄弟挥霍一阵子了,另外,我还给大哥带回了一个水灵灵的新娘子,大哥今晚好好受用一下。”
夜猫张说完,让人把眼泪汪汪的凤仙给带了进来。好色成性的小五点一看眼前这女子,梨花带雨,容貌娇艳,当即喜不自胜,再顾不上对夜猫张兴师问罪,色眯眯的盯着凤仙上下打量起来,对夜猫张说道:“这事就这么地吧,以后多加小心。你先去忙吧。”
不待夜猫张走出房门,小五点就迫不及待地上去搂住凤仙,嘴里说着:“我的美人儿,让爷来稀罕稀罕你。”凤仙不停的哭喊着挣扎。小五点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啪啪”两巴掌打在凤仙脸上,嘴里叫骂道:“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你再哭喊着不听话,我让外边的弟兄们进来把你轮了。”
挨了两巴掌的凤仙,瑟缩着身子,眼里满是惊恐,凌乱的头发胡乱地披散在脸上,忍住嘴里的哭声,再不敢挣扎。
小五点一把扯下凤仙身上的红色婚装,抱着往屋里的床上走去。
凤仙年轻、漂亮,小五点爱不释手,日日宣淫,也忘了夜猫张闯下的大祸,再没责怪他。
几天后,山下的眼线手里拿着一张纸走进了山寨,拿着的正是官府发出的对夜猫张的通缉令。眼线给小五点和夜猫张看完之后,夜猫张毫不在意,哈哈一笑把手里的通缉令撕了,说道:“老子这颗项上人头还价值不菲呢,能值个叁仟块大洋。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来拿了。”
小五点说道:“二弟以后出入山寨要多加小心,通缉令上有你的画像,很多人都认识你了,这样你外出就不再安全。在外边时要时刻保持警惕。”
夜猫张说道:“谢谢大哥提醒,我倒要看看他曹凯怎么用叁仟块大洋买走我的人头。”
隔天傍晚时分,断了两指的“蚂蚱”和“大马蜂”从中都县的哨点赶回了野狐岭山寨,他们给小五点带回来一个重要情报,中都县警局这几天不停的有人员进出,街上的岗哨和乡镇警所的警员都聚集在县警局参加军事训练,看样子近日有可能组织较大规模的行动。
小五点听了二人的话,把搂在怀里的凤仙推开,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拍拍铮亮的脑门说道:“难道是曹凯准备收拾我?按道理,就是想收拾我也用不着这么大动静啊,还用集合全省的警员吗?会不会是国共两党的部队快打过来了?他们在组织人马准备抗击?”
“蚂蚱”小心翼翼地说:“大当家的,不能不防啊,咱们的山寨在中都县的地界,中都县的警察集训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还真不好说,再说咱们也不知道其他县的警察有没有组织训练。”
小五点说道:“怕个球,咱这野狐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就凭那些警察的几支破枪还能冲上来?弟兄们用石头就把他们灭了,只要咱们山上粮草充足,弟兄们不用下山,我谁都不尿他。曹凯他又不是没打过我的山寨,哪次不是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要是在平地上咱占不了便宜,要是他们攻打山寨,准让他们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