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贤说道:“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中都城里的一把火,竟然烧到了我的家里,让我白白损失了一万块大洋,你说咱老百姓还有讲理的地方吗?这些人比RB鬼子还狠,眼看着就要明火执仗的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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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锦荣说道:“三叔,你先不要生气,以免伤了身子,这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我觉得若是不想被这些**无端滋扰,整日巧取豪夺,我们必须想一个一劳永逸的长久之计,总不能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徐世贤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现在是他们的天下,有兵有枪,我们能把他们怎么样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我多年的血汗钱据为己有。”
贾锦荣说道:“既然他们不给咱们活路,那咱们就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办法把这些受过迫害的人都联合起来,我们武装自己,和他们对着干,让他们也不得安生,若是能把他们赶出中都城,我们便都从这水深火热之中解脱出来了。”
徐世贤说道:“谈何容易啊?装备精良的RB人都被他们给打跑了,我们区区几个人能成得了什么事?”
贾锦荣说道:“三叔,你有所不知,反抗他们压迫的远不止我们县的几个人,现在整个察哈尔地区到处暗流涌动,都在等待时机,把他们一举赶出察哈尔。从今天他们逼捐强借的事上看,我们已经无法再忍让退却,他们不给我们这些人一点活路,我们的选择已经迫在眉睫,我们再这样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下去,只怕家财全部散尽,也逃脱不了家破人亡的命运。我们自己的事,不能等着别人来拯救,我们先把自己武装起来,串联更多的人加入我们。我们先在城里实行火力暴动,我们这边一旦动手,城外有中央政府的军队策应,我们里外夹击,很快就能把他们赶出中都城,还我们一片风清气朗的太平盛世。”
徐世贤犹豫了一下说道:“只怕这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啊,即便我们能把人手组织起来,外边到处都是他们的军队,沿途全是哨卡,我们怎么能把武器运进来?我们聚集那么多的人,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的。”
贾锦荣说道:“三叔,武器的事你不用愁,我自有办法,只要你能把人都串联组织起来,我会设法联系在中央政府部门任职的同学,让他们协调军方,夜间开军机过来,给我们空投武器,然后我们把武器发放到串联的人手里,提前约定好时间,直待时机一到,我们便一起拿起枪来进行反抗,占领官府衙门,射杀兵丁。此时城外大军也发起总攻,致使他们首尾不能呼应,我们到时候一定可以一举成功。”贾锦荣为了给徐世贤打气,让他即刻做出决断,把这一涉密方案全盘推出。
徐世贤紧盯着贾锦荣的双眼,看他说得头头是道,狐疑地问道:“贤侄所言甚妙,如此精心安排,我觉得此计可行。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望贤侄能坦言相告。”
贾锦荣听到多次拒绝自己提议的徐世贤,今日竟然一反常态,主动赞成自己的主张,心中高兴,说道:“三叔只管问来,小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世贤缓缓说道:“贤侄最近一直和我谈论的这些事,每每谈起,便能感觉到贤侄立场坚定,深谋远虑,思路清晰,我想贤侄不仅仅是一位察哈尔师范学校的高材生吧,能否把真实身份见告啊?”
贾锦荣知道徐世贤对自己起疑多时,但此时大事未成,中间变数尚多,徐世贤并未最终确定自己意向,还是不能把自己身份和盘托出,只得虚与委蛇的应付道:“我若是说自己是一个爱国忧民的热血青年,只怕三叔也不能相信,那我也就不瞒三叔,日占时期我在察哈尔师范学校上学时,私下里接受过一些爱国抗日人士的国民教育。毕业后,我的大部分进步同学都去国民政府任职,报效国家,而我则选择了留校任教,准备用我所学知识教导我的学生,爱国爱民,为国分忧,为民解难,大家团结起来反抗压迫,共同维护一个统一的国家。抗战爆发后,战火烧遍整个察哈尔大地,政府停摆,学校停课,我无法归校任教,只好回到家乡,当我看到现衙门统治下的一切时,我痛心疾首,我的良知告诉我不能让一个反动衙门统治天下,那样民将不民,国将不国,四万万同胞将会哀鸿遍野,我有志为国家和人民贡献自己毕生的精力,甚至生命。所以我自从来到三叔家后,看到三叔所受胁迫和敲诈,更坚定了我把他们赶出中都城,让百姓重迎新生活的决心。”贾锦荣一席话说得慷慨坚定,意气风发。
徐世贤听完贾锦荣的一席话,很受感染,也觉热血沸腾,心潮澎湃,当下赞叹道:“贤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志向,真是后生可畏啊,可叹我痴长几十岁,胆小怕事,处处委曲求全,隐忍退让,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不肯放过我,依然找上门来赶尽杀绝。我活的憋屈呀!”
贾锦荣说道:“三叔,俗话说得好‘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既然他们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就先革了他们的命。”
徐世贤说道:“请贤侄说出你的良策,若是能护得我家人和财产周全,我定当言听计从。”
贾锦荣说道:“三叔,此事不难,你先以用工的名义把以前的家丁重新召集回来,那些年轻力壮的佃农们冬季也都赋闲在家,可以给他们出些工钱,都把他们召集到徐家大院里,然后把这些人组织在一起集训,到时候我可以去找个教官过来训练他们。平日里只管让他们秘密操练,在徐家大院看家护院,我看谁还敢再上门生事,若是日后国军进攻,待时机成熟我们便带人直捣他们老巢,协助国军把中都城一举攻下。到那时,三叔即便不做县长,当个议长也是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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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贤说道:“光有人手,没有枪支,我们拿什么和人家斗?再多的人在枪口下也毫无还手的机会。”
贾锦荣说道:“三叔,枪弹的事你不用愁,这个我早有计划。你且听我给你讲来。”贾锦荣走到徐世贤身前,伏在耳畔,向徐世贤小声嘀咕起来。
徐世贤听着贾锦荣的话,不时点头称是,最后表情有些凝重地说道:“安排如此周密,此事应该可成。只是一旦如此,我徐家必将是背水一战,再无回头的机会,若是国军败走,我徐家可就要担下被人报复的风险。甚至可能把我推向断头台,那时可就万劫不复。”
贾锦荣安慰道:“三叔何惧之有?他们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傅作义将军的百万大军已经横陈华北,只待委员长一声令下就可收复失地,整个察哈尔重归中央版图。三叔现在的选择才是英明睿智,一旦事成就等着升官发财吧。要是您的抉择再晚些时日只怕就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