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额,你是她的父亲?”
听出了冉父话中的揶揄,何雨柱收回右手后重新挺直了腰板,他这辈子,最恨别人看不起厨子,哪怕刚才被冉秋叶惊艳到了,但冉父的玩笑,明显是贬低自己的意思。
“是的,麻烦请让开一下,晚上外边比较危险的,我女儿送完东西,还得急着回去!”
冉父从厚厚的大衣中,掏出了一块雪白的手绢,擦了擦刚才和何雨柱握的那只右手,叠好手绢塞回口袋里后,右手在胸前扇了扇,意思你给我麻溜的到边上去,你小子什么心思,我能看不出来。
“不是,您几个意思,什么叫晚上外边比较危险呐,您这说谁呢?”
看着冉父眼睛里明显的带着嫌弃,刚才握过手,就急不可耐的擦拭起来,何雨柱这脾气,忍不了,忍不了,瞪着眼神和冉父对视起来。
“你这屌样子,跟前世那些骑着鬼火摩托,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去老丈人楼下有啥区别?”看着眼前对峙起来的一幕,李峰内心联想到的,可不就是这么浅显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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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伙子,请不要在前边阻拦,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
“谁,谁要找我呐?”
俩人互相看不顺的时候,阎埠贵掀开了自家的门帘,一边往套着那身驼色灯芯绒的棉袄,一边朝着前院儿众人问道。
“阎老师……!”
“呦,冉老师,这么晚了,您这是?”
“算了,来屋里坐,外头冷!”
看到院子里站着的冉秋叶,一旁还站着李峰,老阎暗道不好,扣子都来不及扣,连忙给冉秋叶使起了眼色。
这本来是李峰交给自己的活,但是需要切实考察学生家庭情况,阎埠贵能干么,不能呐,节前春联都写不完呐,这不只能交给冉老师来么,没想到人现在就找到家里来了。
“不了,阎老师,困难家庭学生的材料给过您我就走,您不是说您儿子在轧钢厂上班么,等他上班,让他给运输科带过去,这也不耽误您上课呐!”
“诶~~,等下,运输科,这边我记得,你好像是运输科的吧?”
乱了套了,就像李云龙打了平安县城,晋西北乱成了一锅粥,啥也不知道的冉秋叶,完成了老阎交代的重要任务,现在交任务了时候,发现,边上,还有个任务发起人,这阎老师不成了二道贩子了么。
李峰看了看阎埠贵,那眼神直把他盯的是直咽口水,老阎畏畏缩缩,不敢和李峰对视,下巴都快收到脖子里了。
“那个,李副科长,本来呢,是你安排校长给我来办的,但是校长觉得必须要两个人办这事,所以叫上了冉老师,我这边也没辙呐!”
委屈巴拉的阎埠贵,跟被冤枉了的小学生似的,急赤白脸的给自己辩解道,右手拍着左手的手心,人都从原地蹦跶起来了。
“这个是?”
冉老师一脸糊涂,看了看阎老师,又看了看李峰,手指头捏着那个档案袋,捏的都发白了。
“你们工作安排的不合理,这个节日,我们家姑娘都没有好好陪伴家人,今天为了送这个东西甚至饭都没吃!”
“爸,你别说话~!”
冉秋叶看父亲这时候对着阎老师放起了炮,开始指责了他们,急忙抱着父亲的胳膊,想要阻止他。
“材料给我吧,没必要这么着急,过完年后,还得等几天,才开学呢!”
看了眼冉秋叶的父亲,这身穿着,加上这种翻译腔的说话方式,怎么听怎么别扭,感觉跟假洋鬼子似的。
三年后的砖家教授,现在感觉像是刚回国不久的香蕉人,表皮是黄的,里边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