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了,在这不寻常的两天里,我的头仿佛要撕裂开来,眼前奇怪的飞舞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浑身软弱无力,我倒在床上仰望着,那暗灰色的天花板上透过来的星空,大喘着气,病魔把我压倒了,已经发烧两天了,我在死亡线上挣扎。
就这样,我整整躺了两天,饭没得吃,水没得喝,渴了的时候,就含块脸盆里的冰,要不是连队上来领炸药,估计我就死在那里了。
王连长知道了我的情况,嘱咐炊事班,给我做了病号饭,卫生员也拿来了药,打了点滴给我增加营养和退烧。
看我情况有点好转,连长嘱咐通讯员,“你这两天陪陪他,另外,以后就不要做饭了,就到炊事班去吃吧”!
“是是!”通讯员连连答应,
“这要是有个好歹,就在我们连队附近,我怎么交代呀”,连长安排完下山去了。
通讯员细心体贴的照顾,让我十分感激。
后来他去了基地,再后来上了大学,他在总参装备部工作。
我们在2006年还见了面,说起那时的艰苦,他连连感慨,我也对他的照顾,再一次表示感谢,他摆摆手,“哎,这没什么,我们是战友吗!”
第一节
山上的房子盖好了,除去炸药以外,为了方便部队施工,所有的物资都要搬上山,我们在一线发放,连队也在一线领用。房子建在靠近山根的地方,正对着总装车间,一共三排,红砖红瓦,大约有四五十间,食堂、仓库、娱乐室、办公室都已经分配好了,房子是暂新的,条件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但这么大个地方,依然是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