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林霜否认道,“新月的那个祁同伟,李达康不就为了他,违反了很多原则嘛,我就不信,在李县长眼里,你一个副县长,还不如他一个乡镇党委书记”
丁义珍苦笑一声,“恐怕事实……还真是如此啊”
“再说了,那个祁同伟,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他是省委下派的高级知识分子,来金山啊,纯粹是混资历,镀金来了,你说,这种在省里有关系的二代子弟,李达康能不支持他吗,还有,他李达康不也是关系户吗”
皮林霜眨了眨眼,“老丁,那这么说,现在的情况,对我们真的很危险吗?”
丁义珍摇了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我想用不了多久,市委组织部冯部长,就会向易学习和李达康施压了”
“如果易学习和李达康挺住了,那么我们就危险了,说明这次他们是真的要反腐了,那我们就得做好撤退的打算,但如果他们没有抗住,那么就说明,这次的事情,纯粹是个意外”
皮林霜闻言,眼里泛起泪花,“老丁,你说我们贪了这么多钱,每天都过着担心受怕的日子,这是为了啥啊”
丁义珍笑了笑,用手抚慰着皮林霜,“林霜啊,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其实我也不想贪,但有人非得逼我贪,要么收钱继续做官,要么……呵呵,就滚蛋咯”
皮林霜抽泣着,“老丁,那你说的退路……是什么?”
“退路……”
丁义珍冷冷地笑了笑,“呵呵,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动用底牌的”
……
其实还有很多人,此时此刻,跟丁义珍一样,在担心着自己会不会东窗事发,会不会事情败露。
他们也都在琢磨着县委的意图,到底是随机事件,还是另有所指呢?
就这样,金山县的某些干部,度过了一个辗转反侧睡不着的夜晚,醒来后,也立马拖着疲惫且焦虑的行囊上班。
新月镇,三楼会议室。
在得知县委双开徐秀的消息后,祁同伟原本打算连夜召开党委会,表示对县委决定的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