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太公也怔了怔,微眯着眼睛瞧着陆铭。
安文成道:“谭先生,陆铭帮你解决了归家的麻烦,你不可能不知道吧,陆铭所用的本事,乃是术法!术字门,自古流传,但流传到了现在,也就只剩下诸葛家一门了。巧了,陆铭所用的是术法,他那所谓的师弟,所用的本事,也是术法,这天底下哪儿来这么巧合的事情?”
陆铭笑了:“我与师弟同出一门,会一些术法算得了什么,难道就因为我们懂得同样的本事,我就是杀害你兄长和侄儿的凶手?难道在安先生看来,我真的就这么笨?”
安文成冷笑:“学习术法何其苛刻,更何况,你那位师弟一出现,你就消失了,难道说……你们师门还有什么忌讳,你出现,他就不能出现的忌讳?”
陆铭说不出来话来了。
突听一个声音自人群后响起:“不过术法,算得了什么?”
这人口气倒是很大。
众人不由得看了过去,等看到人,胸中的不忿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说话的人,正是诸葛良疏。
他轻摇羽扇,一副高人作派,缓缓走来,微笑道:“陆铭就算没有从他师父处学习到术法,他能使用术法,其实也不能算是什么古怪的事情。”
安文成道:“诸葛先生是要替他出头?”
诸葛良疏笑道:“只是说明事实,你要想往他脑袋上扣杀人凶手的帽子,也得拿出真凭实据来,陆铭是我小叔的干儿子,而且是入了我诸葛家异姓族谱的,他修行的术法,多是来自于我们诸葛家。更何况,在归家的时候,他拿着我们诸葛家的宝贝,安先生这样说陆铭是凶手,是怀疑我们诸葛家也在从中出手吗?”
他淡淡说着,手中羽扇轻轻一晃,三团火球乍然出现,“砰”一下溅在了前方一人高的炉鼎之中,吓得安文成的脸色都是一变。
人群中隐约有叫好声。
诸葛良疏乘胜追击,道:“更何况,陆铭他师弟做客你们安家,你们安家非但没有以礼待之,反而想要夺走他的性命,他正当防卫,失手杀死了安元纬,安通气不过,又败在了他的手下,这亦属于是安通落败,既然是落败,他又冲着杀人的目的来的,那他就算被人杀死,也不该是旁人的错。如今,人都已经死了,你们安家却在这种时候,污蔑陆铭,甚至想要动手,这是不是有些太不合规矩了!”
安文成冷笑了一声,慢慢的走下了台,道:“要不是那人唆使别人偷我们四大家的东西,我们也不会出手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