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诸葛蝶怔了怔,道:“那可真是她的大造化了。”
她面上虽是波澜不惊,心中却已是波涛汹涌了。
要陆铭只是对潘柳另眼相待,倒无所谓的,可要收她为徒,还要传授她炼器之法,只怕等她回到潘家的时候,潘家任何人都不可小视她了。
陆铭道:“造化不造化的谈不上,她若自己不努力,我就是收了她,也改变不了她的人生,人还是要靠自己啊!”
“我喜欢这句话!”
诸葛蝶似乎想到了什么,紧绷的脸色再次绽放出了笑容。
“我也是。”
陆铭也笑了笑,低头饮茶。
沉默了片刻。
诸葛蝶忽然道:“听谭先生说,你在调查福州水灾的事情。”
陆铭放下茶杯,抬头看向她,道:“是在调查,这件事情不能调查吗?”
诸葛蝶道:“不是不能,是好像有人在阻拦你的调查。”
陆铭道:“此话何解?”
诸葛蝶道:“狱中发了大案,福州水灾唯一的知情人,死在了乱斗之中。”
陆铭动容,身体微微前倾,道:“潘家的那位?”
诸葛蝶点头,“他死在了狱友的手中,杀他的那个人又死在了别人的手里。”
陆铭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诸葛蝶道:“两个月前,我还以为你知道的。”
陆铭缓缓摇头,看向她道:“两个月前,我还在燕京,这么大的事情,我却都没有听说,看来这场动乱是被压下来了。”
诸葛蝶微微点头,道:“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