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入手的东西都已得到,不走,难道还等着你们留下他?”即使是在燕京,即使是在病中,谭政的思绪依旧没断。
陆铭瞧着,心中有万般感慨,现在都无法脱口而出了。
他清楚。
天门一开,谭政要还站不起来,那就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是心病了。
“所以你们这么着急过来,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陆铭瞧着眉眼间带着疲倦的谭政,想劝说他休息,但又知道,这位没那么轻易会睡,他跟诸葛良疏比起来,他才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主。
于是,平静地说道:“想问问诸葛蝶。”
“问什么?”谭政的身子一怔,想扯开话题,但终归还是顺着话题说下去了。
“下毒的事。”
陆铭手里拿了一个苹果,看似冷静削着苹果,可他这么一位高手,怎么拿刀的手还那么的抖。
“你怎么想的?”谭政问。
“当初给诸葛勋下毒的是诸葛蝶。”陆铭说。
“……是的。”
谭政微微点头。
陆铭拿刀的手微微一怔,苦笑着说:“您可以不认,反正我们也没别的地方去找答案了。”
“但这答案至少能让你对她改观。”谭政说。
“是改观了,但也让人难受,这口黑锅,最终还得她来背,我本是不希望这样的,但不得不这样做。”
苹果是削不下去了。
削了一半的苹果放下,连带刀子一起拍在了桌子上。
谁都看出来,他不好受,是他一手促成背黑锅的诸葛蝶,虽然这也是诸葛蝶的愿望吧,但还是让人觉得心里难受。
“她知道,我们也早料到会有这一步。”谭政叹气说着。
“唉。”
这次是诸葛良疏叹气了。
“要她不是诸葛勋的女儿,或许能成就一番大事。”
“这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