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光顾着倒汤去了,没看见陆南深的眼神。她说,“我也知道以形补形,但这汤是老板娘一大早煲的,说什么都让我带过来,咱也不能枉费了人家的一片心不是?你现在呢也不方便大鱼大肉地补,先汤汤水水的温养吧。”
陆南深将眼神收了回来,嗯了一声,“替我谢谢老板娘。”
“谢过了。”杭司将汤碗递给他,“而且我也劝过老板和老板娘别操心你的事了,客栈的事挺多的。”
陆南深又是嗯了声,“这里有你和宵帅就够了。”
却一直没接汤碗。
杭司不解,看着他。
陆南深将头靠在床头上,病恹恹的,“我浑身没劲,头晕得厉害。”他抬了抬手,修长白皙的手指头从汤碗边滑过,“你看,拿碗的力气都没了,算了我还是不喝了。”
杭司瞧着他脸色有点苍白,一时间心里没底了,是不是刚才就是她不小心造成伤口二次伤害了啊。
想着也是于心不忍,终归是被她的事连累的。
叹了口气,“我喂你喝吧,挺好的汤倒掉可惜了。”
年柏宵在那头忍不住说,“别倒啊,他不喝我喝。”
杭司诧异,转头看他,“早上你吃了不少包子吧,还能喝下去?”
“能,特别能——”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陆南深嗓音很轻很无力的,却恰到好处打断了年柏宵的话。
杭司转过头,见他目视着她手里的汤,这才明白过来。哦哦了两声,拿过汤匙,“有什么麻烦的。”
话毕就一勺一勺喂给他喝。
陆南深靠在那,就一口一口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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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宵见状,阴阳怪气地笑,“陆南深,我以为你连张口喝汤的力气都没有呢。”
陆南深没搭理他,甚至连看都没看年柏宵一眼。
杭司瞧着陆南深这脸色这反应,轻叹一声。看来是挺不好受的,都懒得跟年柏宵吵嘴了。
喝完了汤,陆南深看上去也还是虚弱,杭司将床头稍微放低了些,要他好好休息。
等杭司回去送保温瓶的时候,年柏宵这才懒洋洋地滑到病床边,眼瞧着还在床上阖眼假寐的人,笑,“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陆南深还是没搭理他。
年柏宵也没恼,伸手就往被子里探,“我摸摸你伤口严不严重。”
手指刚碰到陆南深的小腹就被他推到一边,再看陆南深就不疾不徐睁眼睛了,微微起身,重新靠回床头。“我是真虚弱。”
年柏宵故意呵呵两声,“你是真虚弱还是真虚啊?”
陆南深闻言,好笑看他,“你还懂这两者区别呢?”
年柏宵抬腿踢了一脚病床,很随意的,“哎,说正事,你是不是知道对方的情况?”
田队问出来是一部分,还有些事年柏宵能感觉到他压着没说。
提到正事陆南深也恢复认真了,源于乔渊的事不透彻,所以陆南深也不能轻易下定论,就说,“能肯定一点,陈凛不是杀猎豹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