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余记火球,真就没打中他。
对方的临时座骑腾空而起,孙孚平铁青着脸正要再接再厉,不料身后冲出十余人来,为首的大吼一声:“住手!”
正是贺淳华率众到了。素来温雅的郡守大人怒形于色:“孙孚平,我们为你舍身犯险,你反倒把我们当作祭品,如此阴险毒辣怎配为国师!”
就这么一耽误,妖鸟飞出数丈,往空中去了。
孙孚平暗叹一声,知道留下贺灵川的最佳时机已失。就算他还有什么追击手段,护在这小子身边的其他妖鸟也不是吃素的。
贺灵川跟着座骑腾空,心头还因死里逃生砰砰跳个不停,就见父亲抵达战场,不由得大喜:“老爹,他不是国师!”
贺淳华一怔,连继续发怒都忘了:“什么?”
“下去啊!”贺灵川想跟老爹汇合,奈何妖鸟根本不听使唤,还是越飞越高。
“他从没用过社稷令!”距离拉远,贺灵川得扯着嗓子喊,“他调配不了气运,快把他往死里干!”
这个消息就太震慑了。贺淳华从前在都城里见过孙孚平,也确定他是如假包换的本尊,但细思孙孚平进入黑水城以后,好像的确从未使用自己的社稷令施展术法,不是借年松玉的,就是借他贺淳华的来用。
有人提出过疑问,他还解释说,怕鸢钱上的气息引起三尸虫和怨魂的攻击。
现在回想,这的确是个漏洞。
贺淳华当机立断,指着孙孚平喝道:“上,干掉这个骗子!”
孙孚平气得胡子都发抖:“贺淳华,你这是犯上作乱!谁敢踏上一步,全族日后都会被千刀万剐!”
一个不小心,他被妖鸟尖喙凿了一口,血流如注。
贺淳华笑了:“不杀他就有好下场?你们想想血祭大阵,想想被他献祭的同伴手足!”
同伴们在血祭大阵中的凄厉死相历历在目,众人思之,也就铁了心要放手干。
其实贺淳华心里的念头和儿子如出一辙,贺家父子已经把孙孚平往死里得罪,管他是不是骗子,先杀了再说。否则孙孚平一旦逃出生天,贺家就有灭顶之灾!
孙、年二人死了,贺郡守反而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