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川爽快道:“我没问题了!”
“明日再来答复你。”奚云河说着,后退两步。
仆役脸上的麻木褪去,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他看看贺灵川,再看看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
奚云河走了。
贺灵川叹了口气,指桌上东西顺口吩咐仆役:“我不要了,你端下去吧。”
“哎好。”
仆役将托盘收走,行礼离开。
贺灵川只说端走,没说“倒掉”。这些吃食自有下人瓜分,不会浪费。
这时摄魂镜忍不住了:
“喂,我听过你和松阳府主对话,你是鸢国人吧?”
“嗯。”
“鸢国不是刚和这个年赞礼打过大仗吗,还打得元气大伤。”
“对。”贺灵川回屋,随手又支了个结界才低声道,“那场仗我也在,我就是被邯河水冲到魔巢的。”
“……”镜子一阵暗然忧伤。如果贺灵川不出现,它现在还是快乐的单身镜,让镜奴背着自己,想去哪就去哪,想吃人就吃人;不过眼下这样其实也不错,找到一张长期饭票,磨洋工也可以不劳而获……
嗯?想岔了!
“你是鸢国人,还要给年赞礼借兵对付鸢国吗?”镜子叫道,“你看丽清歌都不愿意让年赞礼反攻回去呢。”
“那只是她的说辞,不一定能当真。”贺灵川拍了拍护心镜,“几万精兵又不能揣进兜里随身带,无论从哪里调动,不得有个信物和凭证?”
“你是说?”
“先把丽清歌交代的那只竹筒搞到手,后面再让年赞礼带不上兵。”
“你都想好了?”镜子惊讶,“你手里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还有脑袋去想这个?”
换作是它,非得同时处理这么多麻烦,还每一件都很要命,它一定原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