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妈并未为难她,挥手让人取来卖身契。
梦舒双手接过,对着她重重磕了一个头。
“多谢妈妈。”
“日后好自为之吧!”
许妈妈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带着姑娘离去。
梦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将卖身契紧捂在怀中,这是她仅有的东西。
是属于她的!
没什么可看的了,众人纷纷散去。
沈棠安看了一场闹剧,临走时回头望了一眼青楼二楼的窗户,分明是虚掩着的,有个红色身影一闪而过。
上了马车,正巧梦舒失魂落魄地从马车窗前经过。
沈棠安话未过脑,脱口而出。
“要不要我救你?”
虽说落仙花并非致命之毒,但她这些时日,因治脸喝了不少杂乱的药,是药三分毒。
再加上她身体虚弱,如今这三月的京都城仍需身着棉服,而她却只着一件轻纱,倘若放任不管,只怕明日一早其尸体便会被人发现。
梦舒茫然抬头,盯着她看了许久,眼睛才逐渐聚焦。
她七岁便被卖入青楼,跟着姑娘学艺五年才有崭露头角之时,十六岁成为花魁,风光了三年,随后逐渐色衰爱弛。
风头无两的日子渐渐远去,好在还有些贵客愿意捧场。
但男人嘛!
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