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怀川的诗,或大气磅礴,如奔腾的江水一泻千里;或婉约细腻,似春日里的微风轻拂人心。
孙诚被一次次地羞辱,心中的嫉妒与怨恨就像野草一般疯狂生长。
沈怀川抬眼看向孙诚,眼神平静如水,他并没有被孙诚的话激怒,只是淡淡地说道:“孙公子,莫要忘记,春闱乃是为朝廷选拔贤才之地,而非你宣泄私愤之所。”
孙诚冷笑一声,“哼,就你这残废之身,还妄想高中?莫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沈怀川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孙公子,我虽曾身有残疾,依旧能参加春闱。即便我坐在轮椅之上,我的才学也不是你能企及的。昔日斗诗之败,你莫不是还耿耿于怀?”
孙诚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恼羞成怒地说道:“你……你休要胡言乱语。今日春闱,我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沈怀川轻轻摇了摇头,“孙公子,你若将心思都放在与我斗气之上,这春闱恐怕你也难以高中。我来此,只为求取功名,为国效力,而你却如此狭隘,实在令我失望。”
周围的考生和送行的家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都有了自己的评判。
有些人对孙诚的行为暗自摇头,觉得他太过小气;而有些人则对沈怀川充满了敬佩,在面对这样的羞辱时,还能如此淡定从容,并且一心向着春闱。
沈母和沈棠安在后面看到这一幕,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沈母皱着眉头说道:“这孙诚也太过分了,怀川刚要进考试院就被他如此刁难。”
沈棠安握紧了拳头,“母亲,哥哥不会被他影响的。哥哥有真才实学,定能让这孙诚自惭形秽。”
孙诚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觉得有些下不来台,他恶狠狠地瞪了沈怀川一眼,却依旧不肯善罢甘休,口中吐出更为恶毒的话语:“你这废物,莫要以为能说几句漂亮话就妄图在春闱中有所作为,你这双腿怕是连轮椅都离不开,还谈什么为国效力,简直是痴人说梦。”
沈怀川的眼神微微一凛,但转瞬即逝,他缓缓说道:“孙公子,你这般无理取闹,莫不是心虚自己才学不如人,所以才想在此刻乱我心智?可惜,你这般行径不过是小丑跳梁罢了。”
孙诚被他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如此对我说话,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风光无限的沈家公子吗?你现在不过是个可怜的瘸子罢了。”
沈怀川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若不彻底镇住孙诚,此人恐怕会纠缠不休。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众人,那些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眼神尽收眼底,然后他缓缓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