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贺遥眼的凸凸:
“十,十年,那得死多少人?!”
“张勇一个平平无奇的人能想到这种方式为自己赚钱,根本就不可能,所以,问题只能出在周晴身上。”
“走,去会会周晴。”
仁杞一个利落起身,好像还有点兴奋。
我们几个麻利的跟上了刘队。
周晴大概因为身体原因,是被人搀扶进审讯室的。
按道理来说,我们是不能去见犯人的,但刘队不按道理来,毕竟周晴对警局来说,就是个恐怖故事。
阴暗的审讯室,远远看见周晴双手被铐在桌上,垂着脑袋,头发糟乱。
刘队已经深呼吸好几次了,但坐去周晴对面,周晴一抬头他还是被惊得差点后翻了。
说实话,我跟贺遥已经默契起跳了。
眼前的审讯椅上确实是个干瘪的老太太,为什么要用干瘪二字,因为她不像寻常衰老的老人,她像那种突然被吸干精气的老人。
不同之前的美艳性感,周晴此刻完全是皮肉如枯柴,但没有包骨,反而是大面积松垮,就像被全身抽脂了一样,一层褶子堆一层褶子,干瘪枯老。
而她的头发,是糟乱枯草,枯草间伸出许多小指粗的褐色根茎,就像被晒过的树根一样。
“周晴,张宛是你的亲生女儿么?”
刘队尽量淡定的询问。
周晴艰难的睁开被松垮眼皮遮住的眼睛,颤动着皱巴巴的嘴皮:“是,是我亲生的…”
“没用的,无论是不是亲生的,她的潜意识里都会说那是亲生的。”仁杞直直的盯着周晴,似乎在判断什么。
“小姨,你说实话,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张宛!”贺遥压着想掐死她的怒气,咬牙问她。
周晴艰难的抬眸看向贺遥,情绪忽然激动,干枯的手颤颤巍巍的想抓贺遥,但衰老的身体不足以支撑她的大幅度动作,这一扯手铐,她差点就要滑下椅子。
仁杞眼疾手快,伸出冰刃将她按回了椅子,顺便斩了一截她头上的树根。
树根刚被斩下,就掉在地上疯狂的蠕动,周晴头上的另一截流着黄绿色液体,她发出痛苦的嘶鸣。
我们几个脸都黑了,望着地上乱跳的一截树根,当场垫着脚往墙角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