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拿上抬棺的家伙什就出发了。
之前抬棺用的符和绳还有朱砂都用光了,虽然主人家那边肯定会准备,但以防万一,我还是要自己准备点。
坐在贺遥车上,车窗外的天灰蒙蒙的,阴天天气总归是有些压抑,我突然想起昨晚上梦魇,那老太婆留在地板上的暗灰,心头有些不舒服。
但为什么不舒服,我又说不上来。
“到了,你们小心点,一切完成了,给小爷扣电话。”
贺遥打着响指示意我,我下车看了看他,抬手把刚刚在车里折的纸棺放在他车上。
“行,但估计得后半夜了,这纸棺折得不怎么样,给你了。”
我浅笑着叮嘱他,他嫌弃的看了看那纸棺,阴阳怪气的转着方向盘,准备掉头:
“行吧,不是折坏的,也不会给小爷。”
话落车就开进主路去了。
我松了口气,回头走到仁杞身边,看着长长的古街,一眼望不到头。
“怕他沾染晦气,纸棺保驾护航,不错。”
仁杞看出我的不安,又道出了我的疑虑。
“可能这些日子突如其来的祸事太多了,总归万全准备是没错的。”
“倒是这古街,好像有点长,我们走进去?”
古街很长,只有自行车跟小电驴能骑进去。
“走,倒是太慢了。”仁杞说着,已经悄悄召出了玉册,莫奈跟着走了出来,架着马车。
我想起来好久都未曾见到他了,中山装,不苟言笑。
马车在长街里跑,犹如鱼在水里游一般畅快,很快古老的黄果树就印入眼帘,树下的纸扎铺挂着灯笼,那灯笼仿佛点了灯,随着马车骤停刮过的风,晃晃悠悠。
“你们来了。”
矮小的老头不知何时出现在纸扎铺前方,像是恭候我们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