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几乎一整天都没说什么。到了晚上,连饭也没怎么吃。面前是几盘凉了的素菜,窗外的冷风还吹个没完,令人心生烦恼。
凛山海呆呆地望着门口往来的人。客人慢慢变少了,老板娘扫了一眼就餐的人,确认都是住在这里头的,就让小二去关了门。
“今天关门这么早呀。”黛鸾随口说了一句。
“也不早啦。”老板娘刨了一口米饭,“最近危险着呢,你们几个外乡人也要小心。”
山海向她打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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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听闻这里和周边,出了数起命案,可有这回事?”
“嗯……的确是这样。”老板娘停了筷子,“先前零零散散是些商人,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不过死了女人还是头一个。单单听上去,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干的。”
“嗯,我们早上就听说都是些商人……那些商人可有什么相近的地方?不然,怎么会遭到毒手呢。”
老板娘摇了摇头:“这我们可就不清楚了,谁说得准呢。”
他们不再说话了,店内只听得到碗筷碰撞的清脆声。但这声音没持续一会儿,便传来了敲门声。客人们也都竖起耳朵,被这气氛搞得有些紧张。老板娘使了个眼色,小二跑过去贴在门边,问是谁,来做什么。
“住店。”
小二慢手慢脚挪开门栓,往外瞟了一眼,打开了门。
是一位面容俊俏的男性。他穿着考究的长褂,看上去是一位有些身份的公子,不像什么坏人。小二见他没有包袱,便直接引他上楼。
“不急,先倒些温酒。”客人的声音很沉稳。
“也是。客官一定冻坏了。”
“还好。”他笑了笑。
那位公子就坐在他们的旁边,隔着窄窄的过道。山海直直地盯着他,反复上下打量。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明目张胆,但并不打算掩饰——试图暴露自己的意图也是他的目的之一。他希望对方注意到自己轻度的反常,但没有。
那么反常的只能是对方了。
原因……他说不上来。只是此人从气质到容貌,再到声音,都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具体一些,他说不上来。但看了一眼慕琬,她似乎也有这样的感觉。
“敢问客官尊姓大名?咱先给您记上。二楼左转第三个房间哈。”
“麻烦了。在下舟皿。”
名字倒是陌生的。
老板娘在前台让账房记名字,小二跑到后厨热酒。舟公子拍了拍衣摆的灰,一眼也不曾看向山海他们。但就在这时,他头也不转地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