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戒备不再那么严格,连人都变少了,不知是不是错觉。不过再怎么说也是皇宫,倒是没什么人手攥着手炉猛吸的情况。他们从别的地方翻进去,光天化日,也没人发现。要是搁本朝皇城,刚走到墙根下抬头看两眼,都能被巡逻的守卫逮住押走。
他们运气可真好,一眼看到了松川阳在道上溜达。傲颜立刻朝他招手,他吓了一跳。
“哎,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翻进来的咯。”她毫不见外地打着招呼,“你们近来都过得怎么样?国母呢?国母还好吗?”
松川阳环顾四下,忽然扯着白涯的袖子,将几个人拉到角落去了。白涯不明所以,有些生气地望向这小子。但他很快愣了一下——分明没离别多久,松川阳的神态已经显得十分老成了。在这种老成之中,更多的是疲惫与愁苦。他眼睛还有些肿,一看就是没睡好。
“不怎么样!”松川阳扫了他们一眼,抱怨着,但立刻愣了一下,“咦?你们是不是少个人?我记得有个手上缠着纱条的没礼貌的臭小子。”
“他没来。”
别人正苦于如何解释,白涯就这么简短地来了一句。
“哦,难怪这么安静。”
“你精神挺差。”白涯直言不讳,“最近日子不好过吧?”
松川阳皱着眉:“甭提了。近来忽然就变了天了……国君不上朝,天天躲在寝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原本十分稳重,这你们也知道——忽然就变了个人,凶恶暴戾,连我姑母都打,根本没人敢劝。”
三人一听,都觉得事情严重了起来。听国母说,他们虽然年龄差距很大,夫妻关系却十分和睦,国君待她也很好,怎么如今忽然变了脸?
“发生了什么?”
“香烛……香烛用完了!”
柳声寒追问:“是那些安神的香烛?成分有什么不……算了,也许你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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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谁跟我说!”松川阳闹脾气似的骂骂咧咧。
“我们能亲自去看么?”她又问,“近来有没有发生过什么需要让我们知道的事。先劳烦您告诉我们,我们才好与国母会面。耽误了国母的时间做不必要的解释,就太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