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熊捕头被真实了一波。跑到这找王导冲帮忙,他心里也没底。
王导冲平静一下情绪:“熊捕头,她往哪个方向跑了,大概方位,你们有人见过吗?”
武斗高手:“如果妖怪住在山里,应该是往西跑,但她却是往东跑的。”
“东边通向哪?”王导冲问。
武斗高手:“正常走路是到前村,再走大路。若是直接往东,翻山,过十来个小村就到犼县城。”
熊捕头心里一阵痛苦,然后大喊:“不好!啊!我的把柄都在她手里,要赶紧追!赶紧追上她。”
王导冲:“老熊,你如实告诉我怎么回事?”
熊捕头:“我听那个老狐狸说,二玉还没嫁人,我就要把她纳为妾,也是我一时上头,送她金珠银子看着她一点也不高兴,我就又送了老家的两处地契,一处房契,丫鬟卖身契,还有……我那小金库的钥匙……都在犼县放着呢!后来我又写了条子,立了文书,把胡二玉正式纳为我的妾,我百年之后,全部家产归他。”
王导冲听完就有点发愁:“熊啊,你这也太实诚了。”
“王导冲你骂轻了!”武斗高手忍不住,直接给了熊捕头一巴掌:“你就是个沙薄一!”
快马加鞭!好几十匹马,从县衙门送过来,诸多公差心里也慌,都问熊捕头发生什么事了。
熊捕头没好意思说,保留着最后那丝尊严:“不该问的别问,这事儿你们管不了,都给我回家睡觉去。”
熊捕头身材十分高大,坐在马上,浑身脂肪跟着马的颠簸一起飘飞,像是一尊流动的铁塑雕像。说不出什么的目光,从他充满红血丝的双眼中透出,就像是一道寒光,既冻透了自己,也侵袭了他人。
他虽然做出过很多错误的猜想,出过很多洋相,但他基本是个很冷漠的人,喜怒不形于色。任何人,哪怕是现在,即便已经知道他身上的故事,却还是被他充满杀意又极度无情的决策扎到。
熊捕头虽然是来求救的,但他也很直白的对王导冲透露出不信任。但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导冲也被他这不亏是六扇门作风的办事风格给震惊到了:“我靠老熊,绝了点吧?”
熊捕头很警惕的看向四周,示意他的那群高手们远远的把马纵开,他和王导冲落在后面。
四下里寂静无人,连动物都知道在这样寒冷的深夜找一个暖和的石头下躲避冷风。
王导冲:“老熊,不是吧?二玉那么好一条生命。”
熊捕头:“她还想害我,一个妖精的生命,跟我有什么关系?一定要弄死。”
王导冲:“我都不确定我能不能把她解决掉。而且万事好商量,有些妖怪是通人性的,我看二玉这姑娘实在不错,等我好好跟她说说,让她跟你好好过。”
熊捕头神色激动:“那咱们不如假设一下,如果胡二玉活着,我的房子,我的地,我的祖产,我的财宝!你好好想想,这是多少钱!如果她觊觎我的财产,把我害死我该怎么办?”
王导冲:“你藏了多少钱?”
熊捕头:“犼县大概是大概八百多两银子。”
王导冲:“也并不多,不如破财消灾!”
熊捕头:“不行,她还拿走了我那张纳妾的契约,我老婆只让我纳一个妾,我可不想纳这样的妖精为妾。再说了,这事儿我太没面子,她可是差点就想杀死我!”
说完这些,王导冲再想劝已经没词了。熊捕头的动作十分稳健,他直勾勾盯着王导冲看了一会儿后,从马鞍上取下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半,那里面竟然是酒。
熊捕头:“我雇佣你办了她,我可以给你些东西,比如房契,犼县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是毛毛雨,我在邢名州有,你随便挑,我在京城也有,你也不想一辈子在这里当村老吧,年轻人就该上进。想上进就得珍惜机会,没有也要创造。”
熊捕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