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女的。”那人说到这里,好像是想起了十分痛苦的回忆,捂着自己的伤口疼起来。
“给他止疼!”刘寸刀咬着牙怒骂医者“实在不行让他喝点酒,麻醉一下!他们要是因为伤口出了问题,我跟你没完!”
“知道了老爷!”医者只好去了,生气的说“嘿,一点也不尊重我。”
那人灌了两口酒。
刘寸刀一脸关切:“细说那俩女的。”
那人叹气:“天下了大雪,那两个年轻人说是过路的,要来俺家借宿一宿。当时我老婆出门了,我自己一开始跟他们说,我老婆不让,另寻他处吧。”
刘寸刀:“你还真有点定力,换成我,就不一定了……”
这是一个寂静的雪夜,张弩卫正在家中睡觉,他的住宅,离禅院外围很远,周围只有五六家邻人的住户,像这种郊区的人家,大都喂了十来匹羊,院子比较大,独门独户的小屋,和邻居之间的距离又很远,比较幽静。谈不上富裕,但也有些好日子过。张弩卫的妻子张氏,在这一夜太阳下山了,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是连连唉声叹气的烦闷。
张弩卫哪忍得了,开口就是经典:“你又怎么了?”
张氏:“什么叫我又怎么了?我白天跟你说了的,看上一个开光镯子,是被一百零八位禅师祝福过的,就在禅院卖,你拿不出银两给我,还反问我怎么了?”
张弩卫:“今夜风雪太大,不宜出行。你略忍一忍,等我把这匹羊卖了,再拿钱与你买羊。”
张氏:“后厨铁盒子里就有银两,你如何不给我?”
张弩卫:“那都是我的棺材本。”
张氏:“今天早晨,我明明见你拿了棺材本去与人斗鸡,输了个精光,如今我来花,却没了。”
张弩卫嘿嘿一笑,从背后抱住张氏,又引着她的手来握:“夫人,且解了我这火儿,咱俩连接一把,你拿了钱去,才好虔诚嘛。”
张氏心性暴躁,哪有那耐心,由着他胡乱磨两下,忽然起身就走。
张弩卫恼羞成怒,拍着床板大骂。
张氏已拿了银子出门:“后院那些羊,你多看着些,我怕风雪太大,给它们冻着。”
张弩卫不答话,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过了半刻,门响了。
张弩卫以为是张氏回来拿东西,怒道:“你敲什么?自己家门,不会进吗?”
可是没人进来,敲门声又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