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就押,废什么话啊我。”守备官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肉山的架势也的确十足。千层的表象意思,大概是说他身上肥肉层叠,约莫千层。但也有一层意思,是说他血量极厚,堪比千层岩叠。
守备官听见了身后两个亲兵正在窃窃私语。
“这货为何要叫千层岩求魔呢?”
“我倒认识个窝寇,唤作什么千千岩求女的。”
“哟!改天给兄弟我介绍介绍,我与那厮在窝里斗一斗。”
“嗨,是个男的。”
“你说那个枪兵能赢吗?”
“还没动手,高下立判!肯定输,我可全押在肉山身上了。”
“你小子真没立场,我押的是那枪兵。毕竟自家弟兄。”
血量700,护甲300,加起来刚好就是一千。
王导冲也是第一次面对这么非人的对手。肉山的两只小眼睛,绿豆一般,却很平静,瞳仁也不曾起风浪。他一直在盯着王导冲的手。
右手沾满血污,虎口裂了皮,攥着枪杆,有些抖。
许多人也都注意到了王导冲的手:“这……这还怎么打,他的手已经不能握枪了。”
“这枪兵是哪个旗下的,我不认识他!”守备官旁边一个亲兵扒着头观察吊桥边的情况。
许多厉诡也停下了脚步,观察这个有些污秽的年轻人。大部分厉诡还是带着一股嘲讽之色,这个年轻人好奇怪啊,竟然敢站出来,要么就是热血青年气血上涌不知轻重,要么……就是一心寻死以成为厉诡。
可就是这么一号人物,似乎是占据了战场的主导权:“你一介武夫,缘何沦为厉诡大营的走狗啊?我法王殿虽屈从与诡,却誓死不肯投降的。”说着,王导冲就亮出了枪刃:“我素来听闻,刃锋与否,在敌不钢。汝为阶下之人。当引颈待戮,何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