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山的咽喉洞开,腹部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随着哀嚎逐渐干瘪下去。
“疼不?”王导冲远远的试探性问。
“废什么话!下手揍丫的!”一个亲兵随手抓起毡帽上的铁扣子就往那对决的方寸之地丢去。
一颗小小的铁钉,倒扣着落在地面。尖锐的部分闪烁着寒光。
“防御的确是厚啊!蚀浊怪物果然是天赋异禀啊!”王导冲持着枪缓缓后退。
千层岩求魔艰难地爬起来,尚且要活动,又被王导冲施展了大力一脚,飞速踩在那厚厚的肉手上。
可那感觉,也并不是肉,而像是踩在了一块坚冰上。王导冲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一滑,仰面倒了。
他整个人的力量已带动那被扔掉的铁扣子转动起来,这下是仰面朝上。像是倒置的图钉。
“好厚的防御!”王导冲连续脚蹬地面,往后倒纵二丈,退在伍卒之中,避出一条路来。
肉山烦躁的起身,耐力数值已不够,气喘吁吁的爬上了浮桥,身下数个残躯已经被他压的实了。他那短而肥的腿,带着断枪挣扎了属下,狠狠啐了一口痰朝着王导冲而去。
“法王殿一个大营的邪修,就这本事?”王导冲试图让肉山展示全力,也好尽快解决战斗。
后方的危机更令人觉得恐惧。因为有一队游击将军带领的火枪手骑兵从远处过来了,他们的任务是,收拢残兵败卒,抱团撤离。
“干嘛呢?”游击走上来,吩咐手下架炮:“底下人都撤走了,就你们还在这磨蹭……”游击从马上站起身,看见许多人手里攥着银钱“在这押注?我要军法从事了你们!”
“将军且慢!”守备官依然是出神的望着肉山与王导冲的决斗,二人默认以浮桥和营垒中间的空地为场,走到场外去,就算输。诸多厉诡,也在城门楼前拉开阵势,阴惨惨,却又不忘前世喜好的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