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突破金丹之境界,我这一身武艺何用?”王导冲颤抖着双手,在黑暗中,恐惧的表情从他脸上一闪而过,书!我要去隐典派问个明白!
说着,他站起身,忽然说:“你们就在这里睡觉吧!千万不要睡死!最好是人手一把火枪,紧要关头用得上。”
“屮老冲,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睡觉的时候被人家打扰!你要干什么?”双颈鹤被吵醒后,在床上谩骂着。
王导冲一边收拾武器,一边说:“我突破不了境界,准备前往……芙蓉城的隐典派医馆中去。那里有几位师叔,应当洞悉金丹修炼之法门。”
“神经病!”双颈鹤梦呓般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王导冲穿了一身粗布衣裳,杂穗腰带上挂了两件法宝。他外面穿的依然是诺皋守城亲兵的号衣,又紧了紧麻鞋,将大枪斜背了,又捡起门后倚靠的獠牙棍。怀揣那早已被诸多频段遗弃的黑玉令。
这真是个滑稽的时代,一边是黑漆漆的大山烟云,一边又是能通三界的高科技!
王导冲开了院门,不见月朗,又非白日。诸天红彤彤,烈焰般蒸腾着,遍地又卷火花,烟雾中,能看见好些游荡在街道上小诡额头上的红色小灯。
这些都是刀兵之诡,当然,也会在战场中无敌。
他知道自己身处诡域,獠牙棍似乎是被某种能量吸引,那木纹中间夹杂的黑斑格外显眼,隐约还有黑气浮现。
沿路许多恶诡,见了王导冲竟然也不攻击,只是稍作停留,就远远的离去了。这些厉诡当中,竟然也分着阶层,自然有骑马的显贵,最不乏行路的脚夫。
其中一面色惨白,浑身飘零成碎片的白衫无须诡,纵马从他身边直去了,要不是王导冲躲得快,那浑身蒸腾着火焰的怪马,就把王导冲生生创飞了。
这还不得浪费一条老猫命?
诺皋城有间义庄,不少穿的不多,衣衫很薄的女诡爬出来,被男诡牵着手,并肩走着,似乎是在看诡域的旖旎风光。他们与王导冲擦肩而过的时候,那女诡竟然还望了王导冲一眼。
“好孤独啊,我竟然连匹马都没有。”王导冲孤身只一人,忽然开了幕后法眼,大喝一声:“飞僵何在?”
把于路众多厉诡吓了一跳,不少诡还是怕生人的。
只见画面一转,那飞僵正在一处小酒馆门首坐着,似乎很孤独,甚至还点了烟袋抽。酒馆里有个妖妇,想来是大狸子妖纳来,新近守了寡的。
王导冲念动咒语,那飞僵便听闻了感召,蓦地卷地而起,一蹦三丈,院墙房屋都在脚下,两边高大的树枝飞速掉到身后去。
“我屮!”王导冲觉得稀罕:“这不比跑酷刺激?”他迅速切换了本我视角,果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身穿大明百户官衣的黑影,蓬头垢面,指甲老长,眨巴眼就到了跟前。
“好久不见啊飞僵,这次出去历练如何?”王导冲盘了盘飞僵的脑袋:“速速到马市给我卷一副马鞍和缰绳来,然后安到你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