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卧龙听见了脑波交流,在牢里就是个哭啊,那声音一直都传到街道上来了,诸葛卧龙说话嗓音也是迷人,而且有种独特的穿透力,他嚎啕着说,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写了本阴阳界游记,他们就说我通倭。写了点阴阳界历史,他们说我伤天害理,是最坏的老登。我写了本策论,又写了几本兵法,他们说我暗中资助山贼闹事,是反明复汉地方割据的蠹虫,恶事做绝坏事做尽……我闲下来,只好写了一本叫做道门秘典的书,它抹两只恶诡假扮的差役说我是在搞封之建来迷之信。
说着,诸葛卧龙的嗓音呜呜呀呀起来,似乎是又哭了一会儿,又断断续续的说,那我抄写大明律总没错吧,结果王三日说,一看我写大明律就觉得好笑。后来我改画写生,随随便便就在街上选了一副画面,一个人正扛着大包卖力干活,谁知道我画的太真,收纳的景物也太多,把县令老爷的私人住宅、车马也画进去了,最后这一下太致命,我成了死罪。
王导冲沉默半晌,心说这可彻底凉凉了,便问:“我该怎么做?法场劫不得,大牢也攻不得。难道就这样亲眼看着师兄去死?”
“你要想和王三日说上话,首先你得有对应的身份啊,总不能一只蝼蚁和大象去说,哎你挡我路了,你把脚趾头挪开一根,你觉得大象会听吗?”
王导冲脑瓜子好使,他也承认了,自己虽然是隐典派掌门,但跟王三日不认识,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所以再掌门也是蝼蚁,他得帮王三日解决头疼的问题,一起干过坏事了,同在一条船上,这才能说话。
王永祥一看:哎,小伙子上道啊,要功夫有功夫,要智慧也有,以后前途无量。
二人一拍即合,去揭榜文,把那两件让人发愁的事情解决掉。
王导冲说,害,不用去揭榜了,榜文在我怀里呢。
说着从怀间夹缝里一套,果然就是榜文。
一张是亡命双煞通缉令,一张是北寨剿匪悬赏令。
“应该都没什么难度吧!”二人对望了一眼,亡命双煞过于狠毒,而且见首不见尾,等事发了人早就没了,所以必须想一个办法诱二人出手。而且必须以王导冲为诱饵,假扮成路人,比如假扮个失了足成千古恨的少年,穿着粉粉的衣衫,失意且落寞的在街边一路走一路哭。被那两个亡命徒撞上,咔咔照着脖子就两刀。
只是,这且需要漫长的时间等待,只怕来不及救诸葛卧龙。
王永祥道:“那就只能去北寨剿匪,我已经知道了王三日什么心态。”
原来,数日前,王县令三日为了自己的成绩优秀,考核突出,也好给青云上升之路添砖加瓦,增光添彩,涂抹金玉,就亲自带了县里的都头并一帮人马前去剿匪。大伙儿都很卖力,将各类花哨兵器携带着,起初都按照王县令的指示,默不作声,人咬牙,马摘铃,暗戳戳的到了合适的进攻位置。
王县令一声令下,大小火炮接连砰嗙!地面跟着忽悠忽悠的晃动起来。
只是一下子,就把一个小分寨给轰了个稀烂,哗啦啦的雷鸣震天作响。
众人在火光和浓烟里,看见数不清的喽啰上半截下半截分开,被炸到了天上去。
“好耶!”许多人都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