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表情,就是这个表情,真是让人享受的表情啊。”赫尔佐格看着风间琉璃满脸的惊恐无比享受地笑,“如果亲眼看到你哥哥被切开的样子,你会不会被吓傻?会不会当场哭出来?会跪下来祈求我么?”
“不要!不要!不要!”风间琉璃想要阻止赫尔佐格。
但他太虚弱了,站都站不起来,还几次摇摇晃晃地起身又跌倒在泥坑里,只能手脚并用地往巨大切割机的方向爬行。
“我太想知道了,超级混血种生命力这么顽强的东西,如果身体拦腰切成两截,会马上死去么?切口会不会血流不止?”赫尔佐格不断用话语刺激着风间琉璃,“‘皇’的肋骨和脊骨又是什么样子的?上面会有金色的花纹么?如果足够好看,也许我能把你哥哥的骨头一块一块的抽出来,放在我收藏柜里最珍贵的那一栏。”
赫尔佐格刻意放慢了前行的步子,这样源稚生会更痛苦,风间琉璃也能更靠近切割机,更近距离的欣赏自己的哥哥在自己的面前被巨大的圆锯一下一下的切成碎片……到时候这孩子会露出怎样绝望的表情呢?是“哇”的一声号啕大哭?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当场失心疯?或者是不顾一切的爬进切割机里想要救他的哥哥,结果一起被切割机锯分成了碎块?
赫尔佐格很清楚,以风间琉璃对他哥哥的感情,他绝对做得出来这么疯狂的举动……迄今为止,笼罩着日本的一切黑幕都被掀开了,所有的黑暗、所有的阴谋都浮出水面,人性变得真实而扭曲,这是整个日本的至暗时刻,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谁都会忍不住发疯,做出一些超乎常理的举动。
但不同的是,赫尔佐格是野心即将达成的喜悦的疯狂,而源稚生和风间琉璃是无能为力的绝望的疯狂。
赫尔佐格卖力地推下八岐大蛇一段巨大的龙颈,他把源稚生的身体狠狠扔在切割台上,就像古代的狱卒把死刑犯的脑袋按在断头铡的里面,赫尔佐格把坚硬的钢质锁链捆在源稚生已经被磨得血肉淋漓的四肢,看着源稚生的内心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只落入砧板上即将被烹饪的死鱼。
“放过哥哥,放过哥哥!”风间琉璃爬到了赫尔佐格的脚边,他拽着赫尔佐格泥泞的裤管,大声地嘶吼,“把我换上去,把我换上去!”
“稚女……不用替我,也不要去求这种小人。”源稚生在切割台上表情平静地说,“我记得小时候我告诉过你,真正的男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不应该哭哭啼啼……如果这是我们的命运,不如坦然接受它。”
其实源稚生又何尝不为风间琉璃的话而感到难过与痛苦,同时源稚生也因为自己无法保护弟弟而感到自责与内疚,他能坦然面对死亡,但他怎么会情愿让赫尔佐格杀死自己的弟弟……可他无能为力,源稚生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尽量保持镇定,用所谓小时候的话来安慰风间琉璃。
“呜呜”的呼啸声从源稚生的头顶坠落,巨大的圆锯在他的瞳孔里无限放大,源稚生缓缓地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一刻降临。
赫尔佐格手握着操纵杆,看着圆锯上的锯齿和源稚生的身体逐渐逼近,他脸上那种疯狂又病态的快意也越来越浓郁……就当锯齿距离源稚生的脸庞还有五六公分的时候,赫尔佐格即将看到高高在上的“皇”被一分为二的场景,也期待着下一秒扭头能看到风间琉璃脸上怎样精彩的表情,忽然,赫尔佐格一侧的腿部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他我这切割机操纵杆的首也不由自主的松开,巨大的圆锯停在了源稚生的面前。
赫尔佐格扭头,看到风间琉璃正张开嘴,死死地咬在他的小腿上,殷红的液体沾染了赫尔佐格的裤管,风间琉璃下嘴很重,显然已经把他的小腿咬破了,赫尔佐格甚至感觉对方恨不得要用两排牙齿把他腿上的肌肉撕扯下来。
“松开!你这个小贱种!松开你的嘴!”赫尔佐格的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他挥起拳头,用力的砸在风间琉璃的脑袋上,“该死的东西,你在找死是么?再不松口,我保证会让你死的比你哥哥更痛苦!”
风间琉璃对赫尔佐格的威胁和辱骂置若罔闻,他固执地死死咬住赫尔佐格的小腿,鲜血从他的额间流下,模糊了他的视线,宁愿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风间琉璃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哥哥在自己眼前被赫尔佐格残忍地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