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今天晚饭你请么?”酒德麻衣说。
“是我请啊,你帮忙订位置,我出钱嘛!”路明非比了个手势,“以前和芬格尔吃饭也一直是这种模式啊,他订餐,然后他把我的学生卡抢过去刷,每次酒足饭饱还不忘拍着我的肩膀道谢说今天的宵夜又让师弟你请真是破费,多亏了你师兄又多活过一天……”
“请勿拿人和狗做对比。”酒德麻衣对路明非拿她和某人作比类比的行为很不满。
“是是是,我在薯片那里攒了不少钱呢,今晚花多少你事后尽管找薯片报销。”路明非大气地朝酒德麻衣挥手,颇有一番豪气干云的架势。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薯片说这个季度的开销有点超支了,所以她打算把对付赫尔佐格的战争中支出的开销还有购买高天原花费的款项都算在你的头上。”酒德麻衣想起来,提醒路明非,“因为我们奔前忙后没捞着什么好处,薯片说朋友归朋友,但不能老因为你做亏本买卖,你有钱,我们老是替你做事不收你的人工费和跑腿费已经够仁义了,又不是和你签了卖身契的黑奴。“
路明非愣了愣。
“还有,前段时间东京重建的时候,薯片为灾难里失去父母的孤儿捐了一笔数字不小的善款,用你的名义,她说因为事件你也有责任,不然这是孽障会折寿的。”酒德麻衣又补充道,“当然用你的名义捐的钱,肯定也要算在你的头上,薯片这人一向公私分明,而且算得很清楚,你知道。”
“靠,怎么没人告诉我一声?”路明非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了,酒德麻衣的话毫无疑问是个巨大的噩耗,路明非身子晃了晃,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显然酒德麻衣刚才说的一切他都不知情。
“当初不是你说把钱交给薯片全权打理嘛,她一个季度就帮你把数字翻番的时候你不是笑得很开心?现在也不是赔钱,只是正常的开销,而且每一笔都和你有关,你也没什么立场埋怨她。”酒德麻衣摊摊手,“哪怕你去打官司也赢不了,当初你们签的合同都有注明的,薯片手下的律师团队很专业,从不在这种小细节上出纰漏。”
“她干嘛要坑我!”路明非觉得自己的信任观正在崩坏。
“也不算坑你吧,其实是你小子泡到了上杉家主这么个美女,还求婚成功,成了日本黑道的超级女婿,薯片有点眼红。”酒德麻衣压低声音对路明非说,“谁让你不低调点,在高天原那么高调的向上杉家主示爱,自从你赢了赫尔佐格你就越来越得意了,你让薯片这种万年孤寡的单身女怎么受得了?她还是你的老板娘,你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她当然看不惯你啊。”
“我追求爱情还有错了?她谈不到男朋友又不是我不让她谈!”路明非愤愤然说,“我的账户上还剩多少钱!”
“已经花光了。”酒德麻衣如实告诉路明非残酷的真想,“哦对了,在薯片委托律师把高天原转让给座头鲸的那个晚上你的资产就已经是负数了,所以恺撒出钱给你买的西装和戒指都算是借的,薯片说大家都是朋友,给你按国际银行最低利息算。”
“那我不成穷光蛋了么?”路明非的脸色如丧考批,“我收回请你吃饭这句话行不行?我们现在去海里抓螃蟹吃还来得及吗?
“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专车已经在路上了,当然这笔钱也算在你头上,因为说好的今晚的晚餐是你请,吃饭的路费当然也是你报销,今天是我的放纵日,点菜的时候我不会手软的。”酒德麻衣摇摇头,有些幸灾乐祸,“不就是钱么?我们路大公子包下一整家丽晶酒店都不眨眨眼皮!既然咱们路公子这么豪迈,直升机的动工费我就不算你的了,油钱的话我可以给你打对折,我还是够仁义吧?”
酒德麻衣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模仿着路明非的语气,笑靥如花,显然是趁着这个机会因为路明非使唤她开直升机去山里接人的事狠狠出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