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里果然发生过人命案!
不仅如此,通过窥听两人对话,那个名叫阿翠的关键人物貌似还是因某种原因自杀而死,另外村长还说所有村民都和阿翠之死脱不开干系,琢磨至此,程樱不由自主陷入回忆,回想起当初那段诡异经历。
记得团队在进村前曾特意观察过四周,针对村庄有过一次非常严谨感知探查,陈逍遥虽没发现异常,然开启天眼的空灵却亲眼目睹一个肉眼看不见的女人,女人被麻绳吊挂在树上,莫非……
(那个上吊女人其实就是……)
由于时间太晚,前方的两人对话似乎已经步入尾声,很快,王村长便和那名为叫刘成海的中年人各自离开,见王村长回返大院,也顾不得继续琢磨了,程樱忙侧身躲避,借助大树隐匿身体,而陈逍遥则干脆纵身一跃跳进树端,直到王村长走进院子,程樱才走出树后,至此盯着院门陷入沉思。
呼啦。
女杀手沉思之际,只听一道轻盈呼啸,陈逍遥亦如飞燕般落回树下,先是瞥了眼刚刚关闭的民宅大门,接着便转向程樱咧嘴笑道:“嘿!果然,果然啊,这村子还真藏了点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了阿樱,你怎么看?”
见陈逍遥第一时间询问自己,程樱没有立即发表个人看法,只是皱眉不语,良久才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道:“阿翠应该就是当初的那个上吊女人了。”
“嗯,差不多,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我们道家有句话说的好,叫因果循环,种啥因得啥果,如果这村庄的人没干过亏心事,那么死者便没必要死后魂魄不散乃至怨气滔天。”点了点头,陈逍遥继续说道:“可若是当真为冤魂作祟,那这件事就有点棘手了啊……”
“棘手?”
见刚刚还满脸笑容的陈逍遥顷刻间表情苦涩,且言语间满含颓然,程樱顿觉好奇,有些不理解对方意思,而陈逍遥则毫不废话解释开来:“是啊,你想想,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若想对付一只复仇冤魂,最好的办法肯定是将其超度,消除怨气,如此一来冤魂便无法继续害人,就算超度不了,也要把凶手干掉替其报仇,这样也有几率化解怨气,道理固然没错,但问题是村长刚刚可是说了,那阿翠是自杀死的,根本就没有凶手,连凶手都没有,这怨气还化解个毛啊?”
不错,这便是目前让陈逍遥目前最为头大的地方,同时这也是他为何要用‘棘手’来形容此事的主要原因,待听过解释后,不出所料,程樱亦不置可否点头赞同,赞同倒是赞同了,可她也毫无办法,和陈逍遥一样无法进一步发现什么,刚刚偷听半天,实际也只是从王村长和刘成海嘴里得知了一件和刘成海乃至与所有秋叶村村民息息相关的人命案,为了尽可能撇清关系,村民们大多紧张,从而本能和刘广水这群陌生游客保持距离,至于同人命案牵扯更深的刘成海则直接属于做贼心虚了,白天的拦路驱赶其实就是一种心虚体现,目的也十有八九是为了掩盖真相,而王村长则因和刘成海过世老爹关系不错的份上替其隐瞒,以上便是偷听期间程樱和陈逍遥剖析获取的所有内容,诚然能分析出如此之多已经算很了不起了,两人也个个对得起资深者称号,可惜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无奈之下,陈逍遥只好摇了摇头看向程樱:“那接下来来怎么办?”
具体该怎么办程樱内心自是清楚,陈逍遥话音刚落,程樱便立刻催促道:“走,回去,要尽快把这件事告诉大家。”
………
呼啦,呼啦啦。
小主,
白天还算不大的秋风在夜晚时逐渐增幅,就这么从最初的微风拂面演变为如今的冷风席卷,冷风吹过,树枝摇摆,频繁卷走大片树叶。
哒哒哒。
告别了王村长,目前刘成海正赶往家中,此刻,行走在这条漆黑无人的村路上,刘成海亦步亦趋,整张脸充满纠结,是的,他很忧虑,而导致他忧心忡忡的原因则无疑来自那群游客,一群极有可能是记者的城里人,虽说阿翠属于自杀且村长也承诺替他保密,但,行走期间,经过一番思前想后,渐渐的,刘成海隐隐认为此事不妥。
把‘那件事’告诉记者真的好吗?
刚刚谈话时王村长曾声明过,表示若实在迫不得已,届时会把那事件告诉那群记者,对此刘成海愈发的不赞同,他虽打心里不赞同,可他又能怎样呢?人家毕竟是村长,是整个秋叶村地位最高的人,更何况王村长手里还攥有自己把柄,一旦将其惹恼,到那时候……
要不把那群对居心叵测的记者赶出村子?
依旧算了吧,先不说对方人多势众,单单那个光头壮汉就不是自己能对付的,那家伙力量可真大!白天的那记重拍直到现在仍导致他肩膀疼痛,可想而知,有这么一个力量奇大且一看就极不好惹的壮汉在,你想暴力驱赶?别做梦了!
想到这里,最终,刘成海放弃了原路返回重找村长的打算,同样放弃了暴力驱赶的打算,无奈也只能垂头丧气继续回家,不仅如此,随着放弃念头,心里就只剩下后悔,如浪潮般难以描述的磅礴悔意。
(哎!都是那本黄色杂志害的,当初就不该去捡,要是不看了那本破书,那晚我又如何会把持不住?如今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行走在漆黑无光的回家路上,刘成海后悔不已,打算回家就把那本让自己冲动犯错的破书处理掉,他倒是打算亡羊补牢了,可……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就在刘成海边走边想的过程中,他貌似发现了什么,渐渐感到一丝不对劲,注意,这所谓的不对劲并非是某件事情的不对劲,而是身体上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