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目光,白岚茵双手却犹豫针扎似的疼。
细细密密,不声不响,却叫人心生烦躁,无法忽略。
终于,她忍受不住,倏地放开了双手。
“怀谦,我父亲不是那个意思……”
莫名地,她声音越来越说,最终没有将话说完。
楚怀谦掀起眼皮,仅仅一瞬间,脸上又换上了那标志性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分明未达眼底。
他看向万馨儿,表情郑重。
“怀谦回家不过数日,今日与弟妹也不过才两次相见。白世伯身为夫子竟说出如此污言秽语,恶意揣测我与弟妹之间的关系,当真枉为人师。”
他拂袖收起折扇,冲岳明珠一礼:“母亲,今日多谢白世伯一家替儿子接风洗尘,还是快叫人传饭吧。”
白岚茵一愣,几乎下意识倒吸了口气。
那气到发红的脸颊骤然变白。白夫人此刻也意识到了什么,忙不迭去扯白友昌衣袖,也顾不得桌上人多,附在白友昌耳边咬耳朵。
白友昌听罢眼神陡然变得惊慌,转身一把抓住岳明珠衣袖。
“大夫人,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岚茵……岚茵这孩子虽身在我们家,却是个出色的好孩子啊!是您来信叫我们回来的,您不能不要她啊!”
一直沉默的岳明珠陡然站起身。
她蹙着眉头,整张面皮都皱了起来,一下一下拍着桌子。
一连三下,也顾不得手疼,指着面前男人怒吼。
“白友昌!你可别血口喷人!说话要有凭据,本夫人何时去信叫你们回来了?”
白夫人直接跪倒在岳明珠面前,双手攀着岳明珠的裙角。
“大夫人!您不能翻脸不认人啊!我们可是接了您的信才拒了彭城周家的婚事,岚茵如今也已二十了,再耽搁下去该如何是好?”
白夫人哭得凄凄惨惨,整个人跌倒在地。
白岚茵也顾不得体面了,跪在白夫人身边,只是任凭白夫人如何哭,她既不抬头也不劝阻。
一旁的楚凌将刚用小钳子磕好的核桃放到楚欢面前,楚欢无聊地剥着核桃衣。剥完一颗往楚凌嘴边递了一颗,又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不解地问道。
“哥!大哥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这白家人怎么突然变了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