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满屋子人哄堂大笑,再看万老太太的眼神全是讥讽,似乎在看疯子一般。
“唉唉唉!瞧你们这些人,人家老太太一把年纪了,懂不懂得敬老啊?再说了老太太的意思是想说绒花簪子不是他万家皇商祖传的技艺!”
万老太太如同见到救星一般,直冲到说话小哥身旁,感激地抓住小哥的手:“对对对!老身就是这么个意思!”
“她万馨儿冒用万家的名声,让楚家坐收渔翁之利,却处处苛待我这个老婆子,老婆子我心有不甘!”
若说万老太太方才还有三分理智,此刻被逼急了,是涕泗横流,拉着小哥的手嗷嗷大哭,死活不放。
“啧啧!这‘欺世盗名’恐怕还真是万掌柜的不对了!”
人群中有老者捏着胡子感慨,那老者似乎受百姓尊重,这话一出看热闹的人目光全都齐刷刷看向万馨儿。
“怪不得!数月之前谁曾听过这绒花簪子的名号?便是突然有一天我家婆娘死活叫我来排队,说价格便宜又好看,还不容易坏,我一过来,好家伙这样多人!可耐不住婆娘在家里头等着,只能硬着头皮排队!为了这簪子地里的活计也做不成了,可叫我愁死咯!”
“那说明老哥你是个疼夫人的!”
黑脸汉子脸一红,忙尴尬地低下头笑了。
“哎呦呦!可不是嘛!自从这绒花簪子名扬郢都,可苦了咱们这些难兄难弟了!”
“就是!就是!”
此刻抱怨之人多是成亲已久的中年男子,那捏着胡子的老者也跟着点头,有人笑着打趣:“聂夫子瞧着也感同身受啊!尊夫人不是走了多年了嘛?”
“这……难不成老夫子‘耄耋之年’还有了第二春?”
聂夫子一怔,当下急了眼,指着开玩笑的一众人“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你们这些个没皮脸的,人家聂夫子儿孙满堂,排队来买簪子讨小孙女儿开心又有什么稀奇?”
百姓们兀自玩笑,已甚少有人再去注意万老太太。
万老太太见状又挤到柜台跟前,抄起铜锣那么一敲。
“铛——”的一声,店内喧闹的声音安静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