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掌柜的!”
大忠挑帘从后院进来,凑到万馨儿耳边悄声道:“掌柜的,合德回来了,说想见见掌柜的。”
万馨儿一愣,这般神秘一定是查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点了点头。
“我去瞧瞧他。”
短短月余时间,邵合德却瞧着比先前高了些,也瘦了些,在瞧见万馨儿的一刹那便笑了。
“想当初我说姓楚的和姓崔的没一个好东西,掌柜的还不信,如今二少爷头七还未过,便被赶出楚家了。”
万馨儿白他一眼,“你叫我过来若是只想揶揄我几句,大可不必。”
邵合德点点头:“要说楚家比崔家还有些良心,能送间铺子与掌柜的营生,不过作为郢都城首富,未免太寒碜了些。”
话罢,便从怀中掏出封信递给万馨儿。
万馨儿接过一瞧,只见那信封一角被血迹染湿,整个人一愣,“你,你这孩子受伤了?怎么也不说?快!快去叫人请郎中过来。”
“不是我!是帮我打听消息的兄弟们流的血!”
邵合德小脸一红。
“兄弟们?看来合德出门一趟还交上朋友了。”
“都是身世凄惨的苦命人罢了。”
邵合德声音低沉了几分。
万馨儿不想挑起少年的伤心事,便打开了那封信,可不打开还好,这样一瞧,信上的每个字她都认识,可合在一起的意思,她却不明白了。
“掌柜的不知,我一回梁州便被人盯上了,就是崔家的人!楚家知不知道崔家的所作所为我查不出来,可这桩有关崔家二姑娘的传闻却是当年梁州人人知晓的。”
邵合德抿了抿嘴,“我那些兄弟回来说,整个梁州与崔二姑娘有过露水情缘的可不再少数。”
少年郎到底还是小孩子的心性,提起这些事情,羞得快将头埋进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