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有了很多白发，眉宇之间都是愁容，连带着抬头纹都生出了三根，法令纹也深了很多。

“妈。”

她低声叫人。

秦烟敷衍地“恩”了一声，“知道为什么让你回来吗？”

沈沐漓不知道。

毕竟近一年没联系了。

“你准备离婚吧。”

沈沐漓虽然已经下了决心，但这话在母亲嘴里说出来，让她有些错愕。

“为什么？”

她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秦烟的脸色一沉，“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离婚协议给你打印好了，签字！”

沈沐漓不敢置信地翻看了协议，这里面，居然写着让她净身出户，并且永远不出现在陆铮面前。

凭什么！

出轨的人是他！

犯错的人也是他！

她凭什么要净身出户，凭什么要像是一样老鼠一样躲起来？

“我不同意！”

这还是沈沐漓第一次反抗自己的母亲，她喊出来之后，就有点后悔了。

其实有话可以好好说的。

“由不得你不同意，沈沐漓，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妈，就乖乖离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沈沐漓看着母亲那憔悴的面容，顿时哑了火。

“妈，你到底怎么了，若是陆铮威胁你了，你告诉我。”

“跟陆总没关系。”秦烟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却又别过脸不看她，只是催促，“你赶紧签字。”

沈沐漓很想离婚，但不是以这么没尊严的方式。

而且秦烟莫名其妙叫她回来签字离婚，肯定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她用尽全身力气，压制住心底的火气，将整件事在大脑里过了一遍，瞬间抓住了重点。

“妈，我今天签字离婚，没了陆家庇护，沈氏集团只怕会举步维艰，你就不在乎吗？”

秦烟的脸上果然闪过了几分犹豫。

其实这也是沈沐漓坚持要婚后财产分配的原因，那些钱她没打算私藏，而是打算用来支援沈家。

可秦烟却很快回过神来，冷冷地呵斥道，“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