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六妮儿也玩到了极兴,他把手中的碗碟瓢盆随意往仼何方向摔飞着,似乎在挑战对方四个人的方向感和距离感。就这样,石玉昆忽儿左起,忽儿右起,时儿左空翻,时儿右腾跃,她在高飞低就中干脆利落地也如叠罗汉似地硬生生地接下了六只大碗和八只盘碟。
同一时间,郑天惠本想用自己的武艺替石玉昆接住飞奔而来的碗,但是那碗碟带着凌厉的威力,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如若被击中,必是以卵击石,击破血肉之躯,就连立于旁边的张国良和柳国珍都不敢接手,更何况望之心惊肉跳的郑天惠。
“天惠姐,国栋哥,快阻止他!”石玉昆急切的声音响于耳际,使得惊立在当场的郑天惠和鲁国栋如梦初醒。
由于郑天惠在急迫游走中距离贾六妮儿最近,所以她和鲁国栋成了阻止贾六妮儿不轨行为的最有力之人。郑天惠挥拳直上,而鲁国栋跃下车来直接来了一个扫堂腿,贾六妮儿只顾防备着郑天惠的拳头,却怱视了鲁国栋的突然进攻,他被一扫蹚腿击中,“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受到重击后的痛摔,让贾六妮儿张开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叫起来:“不行,你们欺负人,我要告诉老首长!”
“去呀!你去呀!你仗着你儿子是烈士,而且听说还被授了特等功,你便整天倚老卖老,撒刁耍赖,我们可不吃这一套”说完鲁国栋挽起袖子,扬起了巴掌。
“行了,国栋!”郑天惠劝阻道:“你不知道他是智障之人吗?”
鲁国栋放下拳头偷睨了石玉昆一眼道:“可是,他的行为太可恨了……简直就是猪脑袋做出的事……”
石玉昆见鲁国栋对贾六妮儿采取了强制措施,又见鲁国栋要对他进行言语攻击,她马上接过鲁国栋的话:“他不是可恨,是可怜!”她来到贾六妮儿的面前对鲁国栋道:“十年前,他是一个智力健全的人,爷爷说他的儿子是为了保护国家利益牺牲的,他儿子牺牲后,他的妻子也因为心脏病突发而离开了人世,短短的几天中,至亲的两个人离他而去,所以他受不了这双重打击,自寻了煤气中毒的自杀事件,不过被人们及时发现后抢救了过来,可还是留下了后遗症,煤气毒素摧毁了他的脑神经。医生说,他的智商只停留在五、六岁之间!”
“真是可怜!”想到爸爸的壮烈悲惨,张国良深有感触地道:“所以,我们一定要善待他!”
石玉昆、柳国珍、张国良把手上的器具小心地归置到车上,张国良又从地上捡起大包裹,把上面的尘土拍掉后放在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