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挺有道理。”
灵芝点头:“说句实在话,我从来都不觉得韩东家会和殿下拌嘴,韩东家对殿下多上心,你是知道的。”
“算了,猜来猜去没结果,还是去伺候殿下吧。”
枳橘也不愿意接着猜下去,说这些没意思。
“殿下可没说会所的事你不能插手。”
灵芝笑了笑,又提了句。
“是。”
枳橘心下了然,有些事,唐清璃没有说透,就是心头还惦记着韩霜锦。
次日,宣政殿。
“宣!永乐公主进殿。”
南安帝高居上位,坐在龙椅上看着空了不少位置的殿内,心头还是挺满意的。
“永乐公主到!”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唐清璃第一次踏入宣政殿,不是以魂魄的形式,而是真真切切以永乐公主的身份,站在了只有男子的宣政殿内。
“快起来吧。”
南安帝笑着摆了摆手,温声说:“璃儿归京这一路上辛苦了。”
“儿臣得父皇庇佑。”
唐清璃并未多说什么,只乖巧地说了一声,而后便站在了原本唐明德站着的位置。
“陛下,此处乃是废大皇子的位置,按理来说,应当是皇子站着才是。”
苏定生第一个站出来,不是他沉不住气,只不过这陛下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让公主进了宣政殿,而且还让她站在了唐明德的位置上。
这是什么意思?陛下未免也太宠爱公主了。
“孤乃是南朝超品公主,得父皇爱戴,入宣政殿,站在此处,有何问题?”
唐清璃看着他,冷冷地问:“怎么?苏大人是觉得孤站在此处德不配位?”
“微臣并没有这个意思,为何公主要咄咄逼人?”
苏定生听了这话暗道不好,连忙摇头。
“既然没有这个意思,那孤站在此处,有何问题?”
唐清璃看着他,淡淡地问。
“这…陛下!微臣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苏定生弯腰行礼,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让南安帝来做决定。
“璃儿站在此处,没有不妥。”
南安帝自然是站在唐清璃这边,看了眼苏定生,淡淡地说:“苏爱卿,你有些多虑了,璃儿与旁的公主自然不同,她乃是朕的嫡亲长公主,拿下唐明德有功,站在此处有何不可?”
“是。”
苏定生心有不甘,但听到了南安帝这么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恭敬地行了个礼,退了回去。
“今日的政事暂且放一放,朕有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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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帝转了转手中的佛珠,温声说:“这几日发生的事,相信众位爱卿都清楚。”
“唐明德以下犯上,意图谋反,着从玉碟除名,贬为庶人,赐毒酒一杯,废妃宋氏与明国公宋文助纣为虐,同赐毒酒一杯,宋氏全族,皆处死,不留一人。”
京都的冬日过得极快,在唐明德与宋家全部伏诛之后,此事也算是落下帷幕。
“都过去七日了,殿下还真是沉得住气。”
灵芝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轻声说了句。
“你又不是不知道殿下的性子,她什么时候对旁人上过心?唯一上心的那一个,这几日还忙着人没影。”
坐在她身旁的枳橘回了一声,顺便把已经热过了的梨汤给了她一碗。
“所以我真的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灵芝看了看天空,喃喃道:“还有两日便是除夕了,殿下总不能郁闷着过年吧。”
“韩东家的会所在明日开业。”
枳橘似有深意地提了一句:“名字也已经定好了,唤为望月楼,听说一日只订一桌,这头一日定下来的人,大有来头。”
“多大的来头?”
灵芝有些好奇,这京中还有谁比她们殿下的来头更大,韩东家居然不邀请殿下!
“不知道,韩东家藏的深,我也不清楚。”
枳橘摇了摇头,温声道:“不过猜一猜,应当是京中哪户权贵吧。”
“猜了和没猜一样。”
灵芝对此不以为然,她觉得韩霜锦应当没什么认识的人才是,指不定是在故弄玄虚。
“来人。”
唐清璃的声音从书房中传来,她们二人连忙起身,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这几日,她如何?”
唐清璃放下了手中的信,心头涩涩的,看到枳橘与灵芝进门,第一句就是问的她。”
“她?”
灵芝反应了一下,连忙说:“韩东家一切都好,听说明日会所便要开张了。”
“一切都好,她倒是潇洒。”
唐清璃心头更委屈了,看了眼窗外:“备车!”
“殿下,这会外面在下雪呢。”
灵芝有些为难,看了唐清璃一眼:“而且这都已经入夜了,有些晚了,您这是。”
“去备车!”
唐清璃这会知道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恨不得立刻见到韩霜锦,怎么可能会因为下雪或者入夜便不去?
“是。”
枳橘应了下来,拉了一下灵芝,直接把她带出了门外,让她去备车。
“这几日,你与月妩一起,见过她吗?”
唐清璃在唐明德与宋家死了之后,示意陈守时在李孟面前多说了几句话,而后南安帝便让人彻查了一下唐明德之前处理过的政事。
随着一桩桩一件件事被翻出来,南安帝这才发现,这看起来良善的唐明德,私底下居然做了那么多龌龊又肮脏的事情!
护城河干涸一事是引线,南安帝下令顺着护城河干涸一事深挖,很快便直接把唐明德做的那些事全部挖出来了。
宋文这些年来借着唐明德的名头也做了很多肮脏的事,六合村,谢东飞,谢品!
南安帝在知道宋氏和谢东飞有一个儿子的时候,差点没气得把宋氏拉出来鞭尸,唐清璃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南安帝不知道宋氏与谢东飞的事,这两个人还真是藏的挺深的。
宫中的大戏在朝堂上又掰扯了好几日,左右不过是都盯上了宋家和唐明德没了之后留下来的东西,唐清璃对那些东西早就下手了,如今剩的不过是一个空壳子,也就没有争抢的兴致。
干涸的护城河在唐明德死后的第二日就已经慢慢开始有水,百姓在唐清璃安排之人的煽动下,明确唐明德就是不祥之人,还大夸南安帝是明君。
南安帝听了这百姓中在传的话,便更加确定唐明德就是该死,这护城河干涸肯定也与他脱不了关系。
这七日因为这件事,唐清璃与旁的王爷一样,登上了朝堂,总算是有了属于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