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异兽暴动,作为指挥的林承旗却亲自上场,参与了战斗和救援,最终死于一场爆炸。
那时千疮百孔的大楼废墟下埋藏着很多人,林承旗和众战士陆陆续续从中搬出很多幸存者,直到最后剩下了一个中年男人和他的八岁儿子。
可那会儿异植突然从地底突入,试图引爆实验室内的气体,而这种气体哪怕只有一点火星都足以让方圆五里的城市化为乌有。
在异植的触手蔓延墙体开始重击防护门时,林承旗一行人便飞快带着中年男人撤了出来,至于男人的儿子当时还被埋在更底下,通过仪器探测发现对方身受重伤只余一息。双腿被压断,内脏破损严重,失血过多,胸前还插着根钢筋,随时都会死去。
气体爆炸的危险近在眼前,防护门随时会被突破,救援战机还在地上等他们起飞。就这样撤离现场是当时最好的选择,谁都明白,一个人的命和更多人的命相比,都是平等地位却必须做出取舍。
于是几人当机立断带着男人撤离了,可当林承旗他们回到飞鱼号时,却遇到了提早被救出来的男人妻子。她清醒过后便急着找儿子,在知道唯独自己丈夫被救出来而儿子还埋着时就大哭大闹,骂林承旗一行人为什么不先救她儿子,明明孩子比大人重要。
女人声音尖锐,并一意孤行地要战士们立马回去救孩子,哪怕后者告诉她现下探测仪显示孩子已到极限和此时战况的危急都无用。女人说若战士们作势不救就自杀随儿子同去,而在场的所有人都将是凶手。
后来林承旗说,确实是他们的错,任何生命都不该被放弃,哪怕只有一息尚存,哪怕危险逼近。于是他和五个硬要跟着的同伴折回去了。
再然后,他们都没有回来。
几个人刚进大楼没多久就被突发的爆炸波及尸骨无存。
彼时正处于黑夜与黎明的交接,那冲天的火光像一柄长矛贯穿了昨日和今日,串联起今日和明日,但有些人,却永远遗留在了那片烈焰里,从此隐于黑暗,不见天明。
秦岳那会儿被派遣在城市的另一头战斗,得知异植动作时便和同伴们踏上了另一架飞鱼号,可回来时,明明前不久还让他小心的人却不在了,那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直直坠地,空落落地。他连追问都忘了,只是发愣。
有颗太阳坠落了,那个一直走在前面的灯塔,就这样突兀地离开,再没有回来。
林承旗出殡那天,棺材里装着他生前的军装和徽章,送行的人遍布街道两旁,光脑上的各大信息板块全是关于他的,说代表希望和胜利的曜日坠落了,坠在了这片他深爱及守护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