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想到,那敢血溅朝堂的燕国公,居然是太祖皇帝的结拜兄弟,大明暗中的守护者,这就好了,走,率兵回京,等他好起来再说。”
孙太后走出密林,虽然心中还揪着,可总比刚才好了一些。
“贺云你先行一步去前面堵住于谦让他撤兵,告诉他,郕王先不请入京,等燕国公去了漠北再说。”
大部队开始缓缓回转,贺云也领命见到了于谦。
于谦对于朱祁镇的想法很是赞同,可他认为既然朱祁镇说了让朱祁钰入京摄政,那就该将人请进来,摄政而已,又不是当皇帝。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朱祁镇交代的事情很少,可是他们计划的就很多了。
等也先出了大同回到漠北支援的时候,铁浮屠也赶到了长城之外,分为几个部分,死死的把守住几个重要的关口。
京城的李星寒还在恢复自己内力的损耗,虽然有着心丹的支撑,也经不起如此的拼命,从失必儿出发到摆脱蒙恩本就累的不行,还狂奔了三百里入京,就算是真正的陆地神仙也得喘口气。
回京后的孙太后将太医院所有的天材地宝都调出来送到了贺府,她现在急需要看到李星寒好起来。
中间的时候孙太后也亲自来了两趟,一次是晚辈见礼,第二次就是单纯的述说着自己的担忧和心急。
别看这个女人当初宫斗的时候厉害阴毒的不行,可一旦涉及到了自己的儿子,反倒是变了一个样子。
这些天李星寒听到了不少不幸的消息,整个漠北丢了,朱高燧战死,漠北王和镇国公撤回了关内,关外的女真趁着铁浮屠出关也反水占据了半个奴儿干都司,索性天山那边在李元言率兵殊死抵抗下保住了领土的完整。
可就是如此,大明调集的几十万军队也基本上尽数阵亡,这次,没个几十年算是缓不过来了。
最让李星寒心痛的是,齐昂出现在广灵之前,在河套击败了李玄清的部队,李玄清被迫撤退急火攻心彻底病倒,估计是时日无多了。
“云儿,你派几个锦衣卫亲自去天山请元言回凤翔,若是玄清一死,他就得继承王位了,元知那边,让他将凤翔将军的位置交给元德,之后亲自去天山压阵,不是信不过元习他们,他们的经验比起元知差了太多了。”
“是,我这就去安排。”
贺云走出府门安排了一下,之后带着过来探望的于谦一同走入了李星寒的房间。
“大先生,这几天兵部忙成了一锅粥,没有机会过来看你,真是抱歉啊。”
李星寒招手让于谦坐在了床边:“怎么突然老了这么多?”
“唉,快五十岁的人了,能不老吗,不过这个不重要,我今天想过来问一下大先生,要不要请郕王入京,按照孙太后的意思,是再等等,可按照我和几个重臣的意见是先请回来,若是陛下回不来,最起码还能让郕王继位。”
“你想让郕王继位?”
李星寒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是,陛下亲子太小,如今外面乱成一锅粥,漠北关外都丢了,我们真没时间重新培养一个天子登基了,大不了让郕王将来传位给陛下亲子也好。”
李星寒此时担心郕王坐上王位之后就会立自己儿子,到时候就麻烦了。
这个问题显然于谦也考虑到了,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总不能让那个话都不会说的婴儿坐在龙椅上亲政吧。
至于摄政一事,根本就是个笑话,暂时不考虑,要么就登基,要么就别伸手,不然伸手时间长了,朝堂更乱,死的人更多,人家兄弟不相疑,可是这帮大臣只要动了站队的念头就麻烦了。
于谦说的倒是实话,但是李星寒也想着再等等,最起码等自己出去见一次也先再说。
事情暂时敲定,京城的气氛开始变得晦暗不明。
与此同时,三个俊美的少年少女进入了亦力把里。
“师兄师姐,咱们偷跑出来不好吧,掌门可是说了,现在天下乱的很,不让我们随意下山的。”
柳成善有些忐忑。
“你怕什么,回去有我顶着,他要是罚就罚我,不会让师妹跟着受罪的,反正也是我的主意。”
岳灵珊嘟着嘴满不在乎。
令狐冲打断了两人的议论:“都放心吧,下山之前我给师父留了信,真没事,咱们这次先去见过盟主,之后看看能不能在天山帮上什么忙,国难当头,你我习武之人定然要出一份力,哪怕只是微薄之力,总好过龟缩在山上要好,当然,这个话不是说师父,师父是为了保护华山的基业不得已为之,不然师父定然第一个负剑下山。”
岳灵珊自问自己没有令狐冲了解自己的父亲,便问此话从何说起。
令狐冲打开酒葫芦喝了几口:“师父心中有一团火,从当初他年少见过老盟主就种下了,他也想成为天下无双的侠客,可惜被掌门一位限制住了。”
“可惜啊!”
令狐冲尊重自己的师父,他只是认为自己师父没到大宗师的境界是因为琐事缠身,而没有考虑资质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