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请多指教。”
李景隆行了一个抱拳礼,两条眉毛像毛毛虫一样有节奏地上下舞动。
李景隆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转悠。
两人之间心知肚明,朱樉立刻会意,这小子是想让我放水。
别让他输得太难看了,朱樉心中正有此意。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把好处弄到手。
朱樉不动声色,挑了挑眉毛。
见到他眉毛,挑动了三下。
李景隆心中暗骂:‘三十万两?你怎么不到银作局去,直接动手抢啊?’
银作局是宫里负责打造金银器皿、金银首饰的机构。
不过形势比人强,面子和里子,他总得保住一个。
只要大明战神的金字招牌还在,撒出去的银子,总有一天能赚回来了。
李景隆两条眉毛拧成了一条线,暗语:十万两,多一分免谈。
他估摸着李景隆在西北边境搞茶马互市,这些年捞的银子,差不多就这么多。
朱樉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脱下身上的道袍,露出一身结实的腱子肉。
他的身材高大伟岸,气宇轩昂,站在那里,犹如一棵悬崖峭壁上的苍松。
身上的肌肉线条分明,每一块肌肉虬结,爆发力极强。
他的前胸和后背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这些伤口纵横交错,像一条条张牙舞爪的恶龙,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朱樉赤裸着上身,光是往那里一站,身上的气势就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在一旁观战的老将军们,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汤和对徐达问道:“这秦王军旅生涯不过几年,身上的伤竟然比常遇春还多?”
徐达白了一眼,这老小子明知故问。
如果不是你当年见死不救,他身上的伤,估计能少一半。
念在昔日的交情份上,徐达只能陪他演戏:“这小子在北边,每战必奋勇争先,死在他手下的元兵和倭寇至少有上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