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小子既然不知死活,给咱家拿下,带回去好好伺候。”
领头的东厂太监陈宝,是司礼监掌印陈忠的干儿子。平日里早就看不惯锦衣卫仗着秦王的势骑在他们头上,还抢夺了收保护费的好处。
现在秦王住进了城外的大营,明天就要出兵云南。这剩下的一帮没爹没娘的锦衣卫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随着陈宝一声令下,正在摩拳擦掌的番子们一拥而上,如狼似虎般猛扑了上去。
锦衣卫这边见到东厂这个阵仗,像温顺的绵羊一样躲在角落里,竟无一人敢上前帮忙。
余瑱尽管一身武艺不俗,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番子们人多势众,又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开始围攻。余瑱反抗了几下,打伤了两人,身上挨了不少拳脚,渐渐不敌被番子们七手八脚,用铁链捆成一个肉粽。
陈宝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余瑱,用靴子踩在余瑱的脸上,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识相点给咱家磕三个响头,再从这裤裆底下钻过去。咱家就大发慈悲饶过你这一回。”
陈宝岔开双脚,他的目的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的羞辱这帮不长眼的锦衣卫。让他们知道以后这金陵城里谁说了算。
余瑱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他咬着牙说道:“王爷说了不让你们进这个门,有种你就弄死我。不然你只能踏着我的尸体进去。”
陈宝猛踹了他的肚子几脚,余瑱咬紧牙关,忍着剧痛不发出一点声音。陈宝稍显不解气,吐了一口浓痰在他的脸上。
转头对着手下人吩咐:“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把他带回去。咱家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他的嘴硬,还是东厂的刑具硬。”
锦衣卫这边领头的刘勉全程一言不发,眼睁睁看着两名番子拖着余瑱上了马车,带走了自己的手下。
陈宝给了一个眼色,一名珰头上前叩响大门,李府的老管家李伯打开门看到这群凶神恶煞的番子,立马吓得不敢说话,识趣地退到了半边。
陈宝前呼后拥,在一群番子簇拥之下,气势汹汹闯进了李府。
刚一迈进门,他就傻眼了。整个李府空空如也,像是被山上的土匪洗劫了好几遍,园林里珍贵树木被人挖的一干二净,就连走廊上的汉白玉扶手也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