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执掌着锦衣卫,早就接到了密报。朱樉轻声打了一个响指,不一会儿赛哈智大步走进帐内,他的手上还捧着厚厚一沓书信。
看到这一幕,沐英跟傅友德二人都十分惊讶,沐英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看来小弟今日是有备而来。”
“这是杨氏历年来与他人的书信往来,锦衣卫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获到的。”
朱樉点了下头,向着沐英和傅友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赛哈智会意上前将书信放到二人面前。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沐英面色如常,他将看过的书信不动声色地递到了傅友德面前。
随着一封封书信看完,傅友德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他的大手砰的一声拍在案上,信件被震得散落了一地。
傅友德拍案而起,扯着嗓子大骂:“这杨明背地里不仅接受北元伪皇的册封,还跟思伦发老儿暗通曲款。亏的老夫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将杨明此人看做子侄一般,没想到这厮竟然首鼠两端。”
“此子着实可恨,真是气煞老夫。”傅友德越想越气,播州杨氏的上一代家主杨铿在元末之时,曾投降占领四川的明世珍。
后来傅友德率军平定了明夏,杨铿见大势已去,果断归降了明朝。当时受降的明军将领正是傅友德,因此跟杨明的父亲杨铿有过一些交情。
傅友德做梦都没想到,在他面前装出一副老实巴交模样的杨明,背地里居然一边跟北元勾搭,一边还跟麓川眉来眼去。
这分明是把他这个便宜叔叔当做猴耍,看到老搭档闹出了笑话。沐英连忙起身拍着傅友德的肩膀安慰:“这老话讲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傅你这些年都不在西南,这个锅自然轮不到你的头上。你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听到这话,傅友德自然冷静了下来。他跟播州杨家不过是有过一些来往,连世交都谈不上。杨氏犯的这些事,说破天去也攀扯不到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