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指着天际尽头一棵大树。

虽然有些模糊，但佐助还是能分辨出那是一棵大树。

参天大树。

不是形容的，而是货真价实的“参天”。

那树冠盖天穹，树体粗大不知如何形容，称其为天柱恐怕也不为过。

二代继续道：“那就是神树，它主干扎根在涡之国，根须延展到了各个大国。它具备的力量让人难以想象，沙漠变成了绿洲，本就肥沃的土地变得更加富饶，原本一亩地的产出翻了十倍。现在，不论是什么地方的人，都不会再饿肚子。”

“那么，代价是什么？”佐助知道一切的馈赠暗地里都标注了价码，一如当年宇智波灭族，独剩他一个小孩却得以安然存活一样，那是鼬替他付出了代价。

“人命。”二代闻言只是淡淡道，“人们只知道那棵树给他们带来了利益和富足，却不知道，神树不过是在养猪而已。早晚有一天，神树会露出自己的獠牙。”

二代这些年从未曾停歇过，除了一些研究之外，他时刻都在搜集情报。

神树自然是重中之重。

老实说，神树能成长到现在这个模样需要感谢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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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的是用人命喂出来的。

从一开始各国每月献出一千人，到现在的每月三千人，神树需要的生命越来越多。

曾经各国的国民对那点被献出来祭祀的人命根本不怎么在乎，因为拜树教的人点名只要孤寡老人，重病之人以及罪犯。

一个国家随便凑一凑就能找到这一千人。

但一个月就要这么多人，一年半载没问题，时间在往后，又去哪里找那么多罪犯和老弱。

但祭祀又不能停，因为风调雨顺，百病不生的日子实在是太爽了。

普通百姓不想失去这样的日子，有权有势的更不想。

渐渐地，人们发现国家律法越来越严，甚至于在地上吐个痰都会被判有罪，然后献祭给神树。

不知道多少无辜的人就这么送了性命。

两三年后，人们有些恐惧了，他们发现伟大的神树好像不再那么神圣，因为屠刀不知道何时就会落到自己头上。

不过没人在意他们的想法。

因为被献祭的不可能是贵族和有权有势之人，只会是普通百姓。

“没人站出来反抗吗？”佐助问。

二代轻笑一声：“有些聪明人已经看出端倪了，但已经晚了。神树的力量与日俱增，那些神树使者一个人的力量就足以镇压数十万民众。说的直白点，那就是拜树教大势而成，他们已经不用再像以前一样顾虑寻常人的看法，根据我的猜想，要不了多久，神树就会彻底显露出真面目，到时候，这个世界都是它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