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太憋屈,在里面转转。你咋一天天,守着那部电话?”
“那个那个,朱总来说。开春盖宿舍,马上就备料。给我给我,配两个保安。以后……以后我是队长,这两天就会有信。”
王世奎哈哈一笑:“看不出,你小子还是官迷。”
小五子羞涩的说:“巧芝说,宁为鸡头,不为牛后。管人……管人就比被管好!”
听完纳闷:“以前都叫吴婶,你小子也势利?”
没回答抿嘴一笑:“咱现在就去,吃完早点回来。不然太晚……容易遇见狼。不怕也吓人一跳!”
“那走吧,别让人家等急了。一共几个人?”
“都在呐,加咱俩十个。明天老徐家请,他们都感谢你。真的,说你做挺多好事!”
王世奎一愣:“我做啥了?都是董事长,肯为矿工花钱。打工的有啥作用?”
“不是不是,说你很关键。不说真实情况,老板他也不知道。”
这小子太单纯,他哪有那作用?有些事看不惯,自己也不能去提。不知是谁传的!
小五子还继续说:“你那战友,把信哥抓了。他们说大快人心,有条件就放鞭炮啦!”
边走边聊,出来有一段。小五子突然站住:“哎呀,记性真不好!朱总三点来电话,跟我说保安的事。人家……人家大领导,咱……咱不能失约。奎哥你先去,我……我马上就到。”说完掉头就跑。
摇摇头后,往老关家走。从小就没人管,不知谁介绍到这。一晃好几年,也二十多岁了。干点零活跑跑腿,说不明白总挨骂。这还要当官?兴奋能理解!
老关有台摩托,虽然旧也能骑。借来明天去县里,问问战友啥情况?
穿过这条胡同,转弯就是老关家。这里算最规范,家家有杖子土墙。原先住这的,都是矿上领导。矿工没这讲究,两面都是房子。但是那面宽,叫胡同赶上大道。这里就窄了,最宽许有三米。
马上到头了,前面出来个人。不认识不像矿工,王世奎感觉不妙。
小主,
在不远处站住,掏出短管五连发。见势不好,翻身越过墙头。轰一声落身土,是散弹不是枪砂!
丝毫不敢耽误,翻墙去邻居家。又一声枪响,腿疼知道中弹。不严重擦破点皮!
这次不是散弹,而是五六半自动。后面还有个杀手,离得较远没发现。拿的制式步枪!
对方的配置,远近都占优势。前院没遮挡物,手枪没法对抗。想都没想,就往房后跑。期间三声枪响,能听见子弹飞。不经训练就挂了!
又连翻两道墙,找藏身处躲起来。掏枪子弹上膛,判断当前形势。半自动枪手,在前院没过来。拿五连发的,在后院谨慎搜索。
王世奎回前院,一刻也没逗留。贴墙根爬过去,又翻回胡同里。锁定枪手位置,在前院煤堆上。借地势高正找他,重点是房前屋后。没成想回到原处!
太远射程不够,借墙头掩护靠近。忽听后院枪响,微冲对散弹对射。闻声大喜,是荀局的人。枪手也被吸引,顾及不到这面。最快速度接近,举枪瞄准要击发。
忽听一声大喊:“奎哥——你咋在这?”
没受其影响,枪手听见也枉然。“啪啪啪……”全部命中,翻墙过来拿枪。顾不上小五子,只能完事再安抚。
后院还在枪战,判断出敌友位置。半自动挺新,自己用着顺手。正想过去帮忙,小五子冲了进来。
捡木棒猛打死尸,嘴里还骂:“操你妈——想杀我奎哥!”
行踪暴露,此刻相当危险。这小子像疯了,说不听拽不住。可能是吓的!
正拉扯时,狼头突然出现。以为他俩打架,向王世奎扑过来。躲闪中分心,突然感觉一凉。匕首扎进了胸膛!
下意识扭头,小五子血灌瞳仁。恶狠狠地说:“当初是信哥,介绍我来这的……”
从来没想过,会死在他手里。这时好像记起,陆湾说过的话。或许想讲什么,没来得及张嘴。被狼头咬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