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沈尚书大吃一惊。
他跟宁肃同朝多年,从未见他如此维护过一个人。
“区区家事,不必惊动厂卫吧?”他赔着小心,“刚刚不过是做父亲的教导教导女儿……”
话音未落,一柄凉飕飕的匕首贴着他脸颊飞过,甚至削掉了他鬓角上的一缕头发。
沈尚书吓得靠在墙壁上,后背登时渗出冷汗。
“本督的夫人,”宁肃依然慢条斯理,“你不配教导。”
沈尚书又惊又怕。
他没料到宁肃竟然敢在尚书府门口动手,但又不敢发难,于是转而瞪着沈南乔,气急败坏。
“你倒是说句话啊!”
沈南乔全程作壁上观,见此情景,点点头。
沈尚书以为女儿要替自己讨回点颜面,孰料却听她道。
“女儿认为,夫君所言极是。”
一声很低的轻笑从背后胸腔传来。
“诸位都听见了吧,本督夫人也觉得所言极是,所以日后都客气些,若是再有人欺负她,就去东厂喝茶吧。”
说着,冲老太君拱拱手。
沈老太君颇高兴,虽说宁肃是个太监,但看着对乔乔还是很在意的。
当即把人往里让。
宁肃也不客气,揽住沈南乔的腰就往府里带,路过宁子昱身旁时,眼风轻描淡写扫过去。
他吓得眼观鼻鼻观心,也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待到人走远,宁子昱才战战兢兢开口。
“不是说他今日不来吗?”
沈静怡冷哼一声。
“打肿脸充胖子,装门面而已,形婚夫妻也是在对方家长面前互相撑场子的,这不算什么。”
徐姨娘听见女儿这么说,下意识看向那对璧人的背影。
似乎不像女儿说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