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如此,越不能让小两口落人褒贬,她朝着宁肃微微颔首。
“姑爷是个明事理的,这大过年一是不吉利,二是她新婚燕尔,手底下惹上人命官司到底不好。”她又缓了缓语气,“朝廷尚有不杀孕妇的法条,是不是再斟酌斟酌?”
此时沈南乔已经从刚刚的震怒中微微清醒了些,她想起之前就连太子都因为怀孕这事高抬贵手了,若是自己执意明着来,显得比太子还要跋扈,容易给宁肃惹事。
况且沈静怡已经是强弩之末,想折腾她,有的是法子,自己确实被刚刚她那些恶形恶状的话冲昏了头。
想到这里。
“那就看在老太君的份上,今日先记下她这条命。”说着便吩咐道,“把这两人先看管起来,绝不许她们跟外头联系。”
老太君立刻叫来府医把脉,只说沈静怡动了些胎气,无甚大碍。
沈明德嗫嚅道:“若是有人问起来,要怎么说呢?”
“谁人问起?问个姨娘作甚?”沈南乔那点不屑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便是真问起,就说她中饱私囊,涉及钱款巨大,有待查证,而且有谋害昔日主母之嫌。”
沈明德战战兢兢又看向沈静怡。
“静怡是平远侯府的贵妾,总不能夜不归宿吧?”
沈南乔笑了笑,眼神渐渐意味深长:“无妨,我亲自送她回去。”
宁肃心下有了底,当即叫了两个厂卫,把沈静怡单独押走。
“带我去瞧瞧你的闺房?”他眼神锁定在沈南乔脸上,“我去给岳母行个礼。”
沈南乔心下一动。
老太君急忙唤过身边的嬷嬷:“去给小姐和姑爷开她那个小院子,我日日让人打扫着,很干净。”
沈宏闻言,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