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没有净身,那这些年是怎么安然行走后宫的?
明帝和太子知道这个秘密吗?当初司礼监怎么会交到一个寻常男子手上?
种种问题浮上脑海,愈发促使她去一探究竟。
可灯影摇曳,就是差那么一点才能看分明。
沈南乔有点急躁。
若不是十几年的闺秀教养,她真想上手去掀衣服,都到这个份上了,就非得让她自己动手吗?
“看够了吗?”宁肃就是再大方,也没有这种展露男性特征的特殊癖好。
他转身坐在一旁的桃花木椅子上,双腿不由自主地拢了起来。
沈南乔心里像是有痒痒挠,她此时心里喜忧参半。
若宁肃真是全须全尾,这算不算瞒天过海,要不要诛九族的大罪,这点想法让她有些惶惑不安。
若是这样的话,倒不如太监来得安全。
“皇上知道你其实……是全乎的吗……”
宁肃这会儿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了。
“你觉得这些年我在后宫是怎么过的?”
这话可想象空间太大了,沈南乔不自觉脑补了些画面。
是啊,毕竟君臣共事这么多年,保不齐有个一起如厕的时候,他是残缺还是全乎,明帝势必是知道的……吧?
那丫头脑子想什么几乎都写在脸上了,宁肃感觉此生的羞耻心都在这一刻告罄。
“小姑娘家家,别瞎琢磨了!”
沈南乔将思绪拉回来,这才意识到刚刚两人差点真刀真枪圆了房。
老实说,直到被压在床上那一刻,她都没有对方是个男人的实感。
羞耻感再一次后知后觉席卷上来,她兀自自我安慰,都已经成亲了,早晚的事。
“我没瞎琢磨。”她一本正经的时候很有几分唬人之感,“至少现在不用再去宁家宗室里过继孩子了。”
宁肃瞠目结舌。
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张口孩子闭口孩子,房都没圆,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殊不知沈南乔心里尴尬得要死,她强行转了话题。
“刚刚宁子昱说什么?沈静怡被人断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