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懒得理会君臣之间的口头关系,直截了当道。
“沈尚书这些年是不是一直没有续弦?”
沈明德脑子嗡地一声响,知道今日要完蛋了,太后这话明摆着就是要问罪啊。
尤其看到沈静怡也在场,这是要将他们父女一锅端?也太狠了吧。
不过他好歹为官二十年,在应对这种事上有本能的急智,于是小心翼翼接口。
“回禀太后,确实没有,但初二那日女儿回门的时候恰好商议了一下,决定要把府里的马姨娘扶正。”
他心道这主意是沈南乔出的,眼下这会儿刚好可以拿来做挡箭牌。
沈静怡脸色阴沉,一边是替自己母亲不值,一边是生气他竟把沈南乔如今的话奉为圣旨。
太后原也不是打算问这个,自然懒得深究。
“只见新人笑,未闻旧人哭,沈尚书怕是已经不记得亡妻长什么样了吧?”
沈明德心下愈发笃定这是在兴师问罪,于是恭恭敬敬回禀。
“臣曾请坊间最有名的画师,绘制亡妻画像之后挂在她昔日卧室,每年都会去祭拜,所以自然是记得。”
***冷笑一声,结发妻子过世,竟然每年只祭拜一次,真真儿是这世上的男人比狗还靠不住。
太后将视线转向一言不发的沈夫人,冲沈明德吩咐道。
“你抬起头,瞧瞧这位夫人,认得吗?”
沈明德愈发慌了手脚,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太后打算赐婚?不可能啊,谁家赐婚搞这么大场面,主要是自己也没有这么大脸面。
而且瞧着一旁诚王的脸色不善,这可不是赐婚的意思。
思及至此,他没敢动地方。
“非礼勿视,臣作为礼部尚书,还应恪守礼法,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