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宏傲恍然大悟,睁大眼睛,点了点头,嘴无声撅起像是对段念说“哦——”,
“咳!”贾宏傲一只手握着拳头抵在嘴边,转过身,语重心长,“书礼啊,你和我去吧,你是念念母亲,你更了解念念喜欢吃什么!”
贾书礼一愣,有些犹豫的看着屋内的徐辞暮,这孤男寡女的....
贾宏傲看了一眼徐辞暮,走到贾书礼身边,“没事的,我们在这里还妨碍徐公子给念念换药,快走快走!”
半推着将贾书礼推出去,段念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很快,她就明白自己放早了。
“你在故意支走他们?”徐辞暮漫不经心的打开药箱,眼睛并没有落在段念身上。
段念心里一紧,含糊其辞,“没...没有啊!”
徐辞暮轻笑,没有揭穿段念。
徐辞暮走到段念床榻边,掀开盖着段念腿的被子。
双腿被房梁砸断,带来医馆时已经血肉模糊,头部也被砸伤,徐辞暮昨日瞧见她时,即使还没诊断,便已经知道快不行了。
谁料,她竟然醒过来了!
徐辞暮小心的掀开缠着伤口的纱布,血液将纱布和伤口粘在一起,怎么看怎么瘆人。
徐辞暮微微皱眉,“有些疼,你暂且忍忍!”
他要换药,就要重新换纱布,掀开纱布必定会扯着血肉。
“没事,你怎么顺手怎么来,我不怕疼!”段念满脸无所谓,所有精力都放在怎么和徐辞暮搭话上面了。
段念并非糊弄徐辞暮,现代时常被段母折磨,有一次因为练习钢琴时,有一段始终练不好,她的手就被段母生生打断,这样她都没有嚎一声。
所以对于受伤,她早就习以为常。
徐辞暮的手顿了顿,随之熟练的处理段念触目惊心的伤口。
至始至终,段念都没有哼一句,徐辞暮眼睛微微眯起,偏过头去看段念。
只见这女子两眼放空,就这么盯着上方的帷幔,脸上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整张脸也是白得可怕。
即便如此,段念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徐辞暮手上的动作不由轻了一些。
段念,他是知道的,段玉谦的大女儿,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别说受这么重的伤,就是一些小磕小碰,都有得这些娇贵的小姐受了。
然而这段大小姐,仿佛习以为常。
“你要是疼,可以喊出来!”这伤口,就是男子都要哼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