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师,老朽是赞同的,书院毕竟要从全局考虑,崔家如今在庙堂上不说只手遮天,也是天子近臣,书院若是想摆脱现在的尴尬处境,那就少不了要崔家的帮助,为了整个书院的未来,有点牺牲,也算不得什么,况且,那少年毕竟出手伤人,本就有错,也不算冤枉了他。”
被称为严师的老人微微颔首,并未说什么,只是继续问道:
“其他人呢?”
此刻一位较为年轻的儒生却开口道:
“我认为赵老夫子的话,有失偏颇,书院千百年来,以仁义礼信为本,是非公道在前,若是因为怕得罪一个小小的世家,就要书院违背千百年来的信条,那要如何治学育人,又要如何教化天下,就算一时得到了想要的,却也是昙花一现,不能长久。”
老人微微挑眉,却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最靠近身边的那位中年儒士道:
“那你认为呢?”
中年儒士想了想后,还是站起身来,先是给老人恭敬行礼后,才缓缓说道:
“在下认同赵老夫子的,若是换做其他时候,倒也不需如此,但如今的书院的情况特殊,需要摆脱现状,就必须要做出适当的改变,若无眼下,何来以后?”
被称为严师的老人依旧没有表态,只是缓缓点头说道:
“老夫明白了。”
中年儒士看老人并未表态,一咬牙道:
“既然严师没什么意见,那我们就将那少年先逐出去?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在做弥补也可。”
老人依旧不说话,但门外却传来了一道声音。
“恐怕你们不能将他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