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却面色平静,只是双手合十,缓缓轻声道:
“躯体虽异,心识无殊,故有不昧前因者,世间有一语,为来世结草衔环,便可为证,今日之恶,必在他日恶果相随,今世善念,后人得以善果,同样如此。”
阿难继续沉声道:
“心识乃躯体之作用,既然躯体既易,而心识不改?”
无忧继续说道:
“虽然心识为躯体之作用,但躯体乃心识之表相,惟心识有执受之力,故躯体得以坏于前而更成于后。若心识随躯体而亡,则生物早已绝灭于世矣,安有今日尔我之躯体,世间传承又当如何存留?”
听到无忧的话,念空大师微微颔首,显然十分满意,渡厄和广目尊者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广目尊者的眼神深处,却有深邃之意闪过。
而与他佛辩的阿难,此刻却是有些脸色沉重,显然无忧的回答句句得体,让他无言以对,这第一问,显然他没有取的优势,紧接着,他又接连以因果为开端,衍生了几个方面的问题,但却都被无忧一一化解,而无忧不仅对答如流,他对于佛法的见解和深度,却显然要高于阿难,以至于明明是回答的之人,却反倒是屡屡将提问之人给说的语塞。
韩飞坐在那张椅子上,听着二人云里雾里的说着那些佛法相关的对答,一开始倒还有些能够听懂,但听到后面高深处时,他就不行了,如同在听天书一般。
他虽然也曾研习过一阵佛法经书,但更多的都还是以围绕着念空与薛若海的那场问答有关,即便和无忧也曾佛辩过几场,但几乎每一次都是刚刚开始就被对方问的哑口无言,从而草草结束,对于这样的佛法辩论,依旧超过了他对于佛法的研习。
若不是此刻的情况不合时宜,韩飞甚至都有睡一觉的冲动了!